從紀寒利用神識偷瞄辛子木、并模仿對方的熬漆的時候,方晴葳就注意到他了!
加上他后續(xù)的種種裝模作樣、努力劃水的行徑,方晴葳早就已經(jīng)認定他必定是要被淘汰的人選,怎么也不可能會熬出療效最佳的金漆啊?!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作弊!
所以,方晴葳一招手,將紀寒熬煉金漆的爐臼凌空抓了過來,將其中的金漆與百變烈焰蜥剛剛恢復(fù)的后腿上涂抹的金漆細細的對比起來。
很快,方晴葳臉上的表情就凝固了,因為不管是從色澤、氣味、還是金漆之中透出的神韻,無不顯示出百變烈焰蜥腿上的金漆確實出自紀寒的爐臼。
深吸一口氣之后,方晴葳神色復(fù)雜地看了紀寒一眼,宣布道“熬煉金漆這一項,暫時勝出者是——牧野!”
嘩!!
在場的眾人一下子就炸了。
“那小子一直都在裝模作樣的劃水,他怎么可能贏?”
“他在熬煉的最后關(guān)頭,根本沒有用熬漆的手法翻動底液,而是在耍他的無極大手印……”
“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
肖瑤和白玉扇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駭之色。
白玉扇難以置信地道“還真的被咱們猜中了,他是怎么辦到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種不太好的直覺。”肖瑤面色凝重道,“白師弟,你跟外面的幾位執(zhí)事長老比較熟……”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是白玉扇顯然猜到他要說什么,便點頭道“明白,我現(xiàn)在就找人去問一下!”
就在這時候,那只可憐的百變烈焰蜥的尾巴忽然揮動了幾下。
方晴葳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冰山般的波瀾不驚“第二名辛子木!”
辛子木欲言又止,他自己剛剛算了算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熬煉的銅人金漆竟然比“牧野”多用了一倍的時間。
這對他來說,是個很嚴重的打擊。
當然,他還算好了,后面的王寫意、錢天鴻、方賽雪、妖刃就更郁悶了,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如果只是輸給辛子木,他們倒也還能接受,畢竟辛子木的熬漆天賦,大家不僅有耳聞,也曾多次親眼目睹過。
但是,輸給一個一名不文的菜鳥新人,這就讓他們臉上有點火辣辣了!
“妖刃、錢天鴻并列第三。”
“方賽雪第四。”
隨著方晴葳一次次的宣布排名,終于有一個人失控了——那個跟辛子木齊名的王寫意臉色越來越白,眼神越來越焦慮,漸漸的,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狂暴情緒。
他本來覺得自己是能奪魁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居然落到第五了,眼瞅著就要被淘汰了!
——而且還是因為有兩個人并列第三,他才能得到第五,要不然就是第六!
王寫意越想越憋屈,他握緊雙拳,臉色猙獰地吼道“這不可能!我熬煉的金漆不可能會輸?shù)模∵@次考核一定有問題,我要檢查他們的金漆……”
唰!
兩道冰寒如箭的目光射到了王寫意的臉上!
“你是在懷疑我?guī)退麄兾璞祝俊庇窳_剎方晴葳的聲音中透出森森的寒意。
王寫意感到一股寒意陡然升起,整個后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讓他瞬間冷靜了一些,只是,這考核的結(jié)果畢竟是關(guān)系到未來前途的大事……就算會因此而得罪戒律堂方長老,那也只能豁出去了!
于是,他咬了咬牙道“弟子不敢質(zhì)疑長老,我只想看一看牧野熬煉的金漆,到底是不是真的比我強!”
方晴葳的目光越發(fā)冰冷,幾乎要將王寫意的臉都凍住。
不過,沉默了三息之后,方晴葳還是揮了揮手,將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