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凡看到紀寒沉浸在修煉之中,不禁詫異地羅茵茵道“紀師弟怎么在修煉?他的識海沒有被靈符封禁嗎?”
羅茵茵試著催動神識,卻毫無反應(yīng),她不禁回想起此前紀寒曾經(jīng)從自己被封禁的識海之中取出玉壺的情景難怪魔尊會選他繼任宗主,這家伙竟然能從被封禁的識海之中調(diào)動神識,果然有古怪。
不過她嘴上卻對寧書凡道“你什么時候看到他這么積極主動的修煉過?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說不定是閉著眼睛在打瞌睡呢!”
寧書凡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紀寒確實是這種人,每次號稱閉關(guān)修煉,其實都是躲在靈蟄洞中偷懶。
所以,他也就沒再繼續(xù)追問,閉上眼睛休養(yǎng)生息。
羅茵茵偷偷看了紀寒一眼,明眸璀璨,熠熠生輝。
……
長老會議事廳。
“真是豈有此理,簡直荒謬絕倫!”一身腐朽氣味的樗離子正氣喘吁吁地道,“咱們無極仙宗傳承萬年,豈有將弟子拱手讓于其他門派的道理?何況還是五百年前的叛逆所創(chuàng)建的門派!掌教若是屈服于那叛逆的淫威,無極仙宗萬年的聲譽豈不是瞬間毀于一旦?”
顧昀臻聽的直皺眉,什么叫掌教屈服于叛逆的淫威?這說的是人話嗎?我要是屈服了,還叫你們來開會干嘛?
只不過,樗離子雖然已經(jīng)老朽了,但是畢竟輩分是他師叔,他也不好當面駁斥。
“樗離子師叔此言差矣!”另一位長老褚子陽開口道,“這根本不是將弟子拱手讓于其他門派,而是去當其他門派的掌門宗主啊!這可是揚我仙宗威名的大好事啊!樗離子師叔不妨好好想想——我仙宗一個不成器的真?zhèn)鞯茏樱谷灰慌e成為無極魔宗的弟子,可見我仙宗弟子人才輩出,好生興旺!依我之見,不但要讓紀寒去當無極魔宗的宗主,還要繼續(xù)保留他宗門真?zhèn)鞯茏拥纳矸荨?
“這是什么屁話?”樗離子氣得臉上的皺紋直抖動,“難道咱們仙宗連臉面都不要了嗎?那叛逆若是好好跟掌教商議,求一名弟子去繼任宗主也就罷了!可是,那叛逆分明是盛氣凌人、頤指氣使,強迫我等答應(yīng)他,怎可一概而論?”
其他的長老也紛紛點頭,覺得樗離子這話還是頗有幾分道理的溫玉修若是好言相求,咱們仙宗有的是人才,送你一個去繼任宗主倒也無妨,但是強行逼迫咱們答應(yīng)把紀寒送給無極魔宗當宗主,就未免有點太趾高氣揚了!
顧昀臻沉吟道“那依樗離子師叔的意見,此時該如何處置?”
“那叛逆的要求絕對不能答應(yīng)!!此外,那叛逆已經(jīng)將自己的功法傳給了紀寒,此事絕對不能等閑視之,須得先廢了紀寒的功法,免除后患!否則假以時日,紀寒修煉了那叛逆的功法,萬一再來一次叛門而出!咱們無極仙宗豈不是要淪為世人的笑柄?”
“不可!”顧昀臻毫不猶豫地拒絕道“紀寒畢竟是滄海師兄的子嗣,滄海師兄雖然只在位短短百年,卻為宗門立下了無數(shù)功勞!如今紀寒并無甚過錯,豈可輕言廢掉功法?若是如此,豈不讓那些曾為宗門做出貢獻的門人和弟子們寒心?”
這時候,三縷長髯的吳磊長老開口道“紀寒勾搭無極魔宗的小魔女,將其引入我仙宗禁地絕羅谷中,引發(fā)了絕羅谷的劇變,毀掉了傳承萬年的閻浮陰靈龜心臟,破壞了域外神尸,還在關(guān)鍵時刻出手襄助魔尊溫玉修……簡直是最大惡極,豈能說是并無過錯?”
“此風不可漲!”
“紀寒必須嚴懲不貸!否則早晚有其他的弟子會重蹈覆轍!”
其他長老也紛紛附和,一時間甚囂塵上,沸反盈天。
顧昀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正要發(fā)作,秦志暉瞥見之后,忙以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然后果斷地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諸位長老的論斷頗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