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杰臉色蒼白,倉皇失措,氣喘吁吁,手中的飛劍也已經崩開了兩三道缺口。 “紀公子,我們飛虎門的師兄弟傷亡慘重,眼看就要全軍覆滅了,還請公子出手救助,小弟感激不盡……” 陳元杰聲音悲慟,帶著一絲哀求,十分凄惶地湊到了紀寒的身邊。 紀寒皺了皺眉頭,正要嚴詞拒絕的時候,陳元杰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詭秘的笑容。 羅茵茵臉色大變“不好!他被邪祟附體了!小心……” “嘿嘿嘿……”陳元杰陡然發出了令人驚悚的笑聲,“你們兩個看起來味道也很好吃,先拿你們開開胃!!” 說著,他便化作一道殘影,帶動無邊的森冷寒氣,圍繞在紀寒身邊飛速旋轉起來。 頃刻之間,紀寒就有一種全身上下、甚至神識都要被凍僵感覺。 紀寒倒是沒想到這邪祟竟有這種手段,難怪遺跡下面的死傷那么慘重呢,這邪祟變化出來的樣子實在是惟妙惟肖,猝不及防上,怕是十個有九個都要中計。 “紫金葫蘆!三昧真火!” 紀寒召喚出紫金葫蘆,血煞之氣從葫蘆口沖涌而出,陽剛血氣比之場中的病虎韓越更加旺盛,瞬間就把飛速旋轉的陳元杰沖的跌到一旁。 隨即,三昧真火噴涌出來,圍繞在陳元杰的身上一燎,瞬間就把那附身的邪祟燒的“嘰嘰”亂叫,最好化作一縷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元杰艱難地睜開眼睛,露出了強烈的感激之情,可惜他修為太弱,被邪祟附體之后,更是吸食了不少氣血,如今已經虛弱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紀寒最看不得這種感激的眼神了,只好掏出了一枚龜血續命丹“來,先吃顆狗糧壓壓驚!” 一直他耳中打盹的二狗子聽到了狗糧二字,陡然驚醒過來,蹭的一下就從他耳朵眼里鉆了出來,興奮地吐著舌頭,滴著口水到處張望狗糧在哪里?狗糧在哪里? 紀寒無語扶額,只好又掏出幾枚龜血續命丹,喂給二狗子吃。 “二狗子,你除了吃,就不能幫著干點活嗎?”紀寒十分嫌棄地道。 二狗子愣了一下,十分不情愿地“吠”了幾聲,然后身形陡然變大,化作百丈真身,背后的四翼迅猛無比地扇動起來。 頃刻間,方圓千丈之內,一股股的龍卷風憑空拔地而起,遮天蔽日,將所有的泥沙、碎石、尸骸全都席卷到半空之中,連那上古佛宗遺跡中的寶塔都被刮的搖搖欲墜。 遺跡外面的人群自然也被刮的東倒西歪,雙眼不能視物。 那些邪祟也好不到哪里去,它們只是一股氣流,并沒有肉身,只是邪惡的念頭和思維意識幻化,只有實力最強的那三四個老祖級的邪祟,吞噬的氣血足夠多,才擁有凝練實體的資格和能力。 因此,二狗子突然之間發起龍卷瘋來,瞬間把那些邪祟也大部分都卷上了天。 羅茵茵眼前一亮,對紀寒道“好機會!趁著下面手忙腳亂,我們正好去收了遺跡之中的寶物……” 紀寒無語道“那跟作死有什么區別?” 羅茵茵不禁有些惋惜,不過也不得不承認紀寒說的有道理,下面各宗各派的這些人之所以能夠團結一致,就是因為殺了邪祟才能得到佛宗遺跡中的寶物,現在他們死了那么多人,法寶卻突然被紀寒他們給弄走,只怕立馬就要撇下邪祟,過來殺人奪寶了! 紀寒卻忽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剛剛陳元杰被邪祟附體的事情給了他一些非常好的靈感! 如果他親自去搶了佛宗遺跡中的寶物,肯定會被追殺到死,但是如果是別人搶走了呢? 于是,紀寒悄無聲息地把困在葫蘆里昏迷不醒的乾元子給倒了出來。然后催動神識,瞬間鉆入乾元子的識海之中,驅使昏昏沉沉的乾元子身體,“咻”的一聲,飛凌佛宗遺跡上空。 遺跡外面本來有陣法隔絕,但是這些陣法或許能隔絕得了其他人,可是又怎么能隔絕得了紀寒呢? 畢竟這上古佛宗的遺留陣法,歷經了萬年歲月,風沙侵蝕,靈氣散逸,早已殘破不堪,鴻蒙源文一閃,便找到了陣法的漏洞。 “乾元子”從漏洞中鉆進遺跡之中,催動一只半畝方圓的混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