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
紀寒眉頭緊皺,脊背生寒,心中的一根弦更是瞬間繃的緊緊的。
——在他看來,這女菩薩雖然長得與羅茵茵頗為相似,但是這卻未必是什么好事情。
因為羅茵茵乃是小魔女,自幼修煉魔功,絕不可能無緣無故變成這上古佛門女菩薩的模樣。
要么是羅茵茵修煉了《仙魔無相盜天訣》,悟出了“無相”二字的玄妙,又從弘法金燈之中得到了《諸法無相經(jīng)》,她因此而修成了一具法身,諸法無相,卻從無中生有。
要么則是羅茵茵修煉的佛門功法有古怪,此時已經(jīng)出了岔子,陷入了險境,稍有不慎,她就有可能被侵入她體內(nèi)的這尊佛門女菩薩奪舍重生!
關(guān)鍵是,羅茵茵自己卻仿佛對此一無所知,她仍在源源不斷地催動體內(nèi)的真氣,疏通這最后的天樞穴。
隨著羅茵茵的真氣涌入,天樞穴中的血海越發(fā)洶涌,似有無數(shù)的冤魂從血海之中沖涌攀爬上來,想要抓住盤坐在血海上空的女菩薩。
掌心那枚琉璃寶珠上源源不斷地綻放出柔和的寶光,落在冤魂身上,便滋滋地冒出白煙,洗凈冤魂身上的魔氣孽障。
若是魔氣不消,而冤魂又已經(jīng)攀爬上來,菩薩便會覆手收起琉璃寶珠,佛手往下一按,將那些冤魂拍得魂飛魄散。
紀寒看得心生驚懼,立即傳音給羅茵茵:叮囑她千萬小心,控制住輸入天樞穴真氣的速度,萬萬不可冒失。
然而,羅茵茵卻拈花微笑:“金剛怒目,菩薩低眉,鎮(zhèn)壓魔孽,超度眾生,何須小心翼翼?”
這神態(tài),這語氣,儼然是一位慈眉善目的佛門高人。
——小魔女羅茵茵絕對不可能用這種語氣說話。
紀寒心知不妙,身上的汗毛根根倒豎起來,眼前這情景實在太過于詭譎了,他必須立即行動起來,救醒她,否則只怕便沒有機會了……
他猛地收回神識,將身上僅剩的三張“龜血御魔符”和五張“北冥鎮(zhèn)海符”全都貼在了羅茵茵的身上,其中一張“龜血御魔符”貼在識海,一張“北冥鎮(zhèn)海符”貼在了天樞穴上。
羅茵茵顯然沒想到紀寒會突然祭出符箓,封禁她的識海,她陡然間怒目圓睜,嗔怒道:“菩薩降魔,正需用霹靂手段,你為何封禁我的修為?”
紀寒見狀,越發(fā)認定羅茵茵出了問題——大概率是被上古佛宗的大能影響了神魂心智,正在被對方的意識逐漸同化。
“要怎樣才能救她?”紀寒的腦中飛速轉(zhuǎn)動起來。
他很清楚,封禁識海只是暫時的,根本逆轉(zhuǎn)不了局面,那要怎樣才能讓羅茵茵恢復神魂神智呢?
他連忙祭出了不滅神爐,將弘法金燈吸入不滅神爐之中,他的神識幻化,一把捏住了護法伽藍的脖子,爆喝一聲道:“你臭金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在羅茵茵的天樞**會出現(xiàn)你們上古佛宗大能的虛影?你若不交待清楚,今天我便用這不滅神爐煉化了你的神魂,頃刻間就叫你魂飛魄散!”
護法伽藍一臉懵逼:“佛宗大能的虛影?什么意思?你到底要我交待什么?”
紀寒將自己所見描述了一遍,護法伽藍卻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善哉!善哉!女檀越多半是我佛門女菩薩轉(zhuǎn)世之身,難怪她身懷琉璃寶身、胎藏舍利!此前我還半信半疑,不敢確定,聽你這么一說,只怕絕無第二種可能……”
“什么狗屁佛門女菩薩轉(zhuǎn)世?分明是你們上古佛宗布置的陷阱,只要有人修行了弘法金燈中的功法,上古佛宗的大能便能借此復蘇,奪舍重生……”紀寒差點呸他一臉,咬牙切齒地道:“快說,她要怎么才能擺脫這種狀態(tài)?”
“奪舍重生?哪有什么奪舍重生?簡直豈有此理!”護法伽藍急了,“佛門所行皆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