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快點，現在換，你坐那個新塞進來的座位。”

老莫不是喜歡跟學生狐鬧的人，說換就換，唐建也只好把課桌里的書清出來，一趟趟的整體遷移到教室最后排的位置。

“我還以為是你走呢，草。”周宇露出了失去‘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遺憾表情。

“能夠理解。”陳源點了點頭，表情平靜。

“怎么突然這么懂事？”

“兒子不想跟父親住在一起是這樣的。”

“你（嗶——）個（嗶——）。”

在周宇鳥語花香的時候，一對巍峨的山峰悄然靠近，察覺到某種目光的陳源愣了一下，轉過頭去，發現周芙突兀的錯開了視線。

剛才……她是在看我？

要來了要來了。

我能反殺，我像大老師，周宇是個人。

以及，人生的三大錯覺之四——她在看我。

“來，我們上課。”

老莫知道這幫男生因為什么聒噪，所以他直接就用枯燥乏味還特么高壓的數學課，給這幫人降降火。

不過對于陳源來說，老莫的課他反倒是最喜歡的。

老莫雖然人比較壞，看起來就兇，但課講得好，因為知道班上這些逼肯定不是那種攻堅倒數第一題的尖子生，所以在課堂上，主要是夯實基礎，課下再單獨給那些愿意奮進的人講拓展的難題。所以數學課，是陳源少數能夠跟上的課程。

他的數學基本上都是一百零幾分，好的時候能考到一百一。

語文也還不錯，基本上是一百分左右，尤其是作文，穩定在五十。

主力學科這種水平，按理來說沖一本完全沒問題。

只是他的英語太差了，經常就只有六七十分，明明不是拉分的學科，卻被狠狠的拉了不少分。

雖說主要是陳源自己的原因，但和祥縣二中英語老師那一口親切的鄉音，以及音標都讀不準的水平，她就沒責任嘛？

剩下那三科，物化生還算均衡。其中生物稍差，經常只有及格，化學尚可，三科分數約摸在200220徘徊。

陳源上一次的總分是504，11中一年級理科生總共一千人左右，文科生四百多，他能夠排到理科九百名。

海東省上次高考理科一本線劃在了534，也就是說他距離一本線都還差足足三十分。

如果只是上一個普通二本，自己背井離鄉的意義就沒了。

到時候鄉里鄉親問，去夏海讀的怎么樣？

奮斗三年，我要上海東文理學院。

當然，這里沒有diss任何省份的文理學院，畢竟我連考文理學院都還差三分呢。

很可惜，他的超能力是這種沒卵用的東西，不然他真想開著外掛逆襲，考上薊大華清。

現階段的目標，還是沖刺一本。

在陳源認真聽講的時候，旁邊的何思嬌忽然用中性筆戳了戳他的手臂。

“咋？”陳源流露不解。

何思嬌作出‘噓’的手勢，然后把她的折疊小鏡子輕輕推了推，示意他看。

陳源側目過去，然后便看到了一張臉頰泛紅的臉，以及視線一直往這邊偷瞥的眼睛。

不可能。

周宇是個人的可能性都比她在看自己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