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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拓海般撥弄著檔位,然后一腳油門,彈射而出。
一輛出租車,陳源竟然有了推背感!
這樣,應該就來得及了吧。
雖然他看起來淡定,實際上非?;艔?,畢竟去那里正常的車程三十分鐘,進站要提前十五分鐘,但出學校要時間,下車了進站安檢也要……如果能夠把去南站的時間壓縮到二十五分鐘,那就穩了。
如此激將司機,實乃逼不得已。
但司機,還真是容易上頭。
車技好?
怎么了?
你見過什么叫車技?
那什么叫車技?
你以為我在開出租車之前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
什么都沒干,出社會我就開始開出租了!
嚯!
這師傅的車技果然還是可以的,速度甚至還超過了限速的百分之十以內,一個不會被處罰的合理范圍,深諳司機之道。
三十分鐘的車程,他竟然只花了二十分鐘,把導航的一條小團團都整應激了:超速了,超速了呀,現在想給你插上一根翅膀,看你是不是能飛起來。
幸好,趕上了。
在停車之前,陳源掃碼把車費付了。然后,捂著嘴巴,推開車門,雙腳有些顫抖的站在站前。
“不好意思心語,容我緩十幾秒……”
扶著額頭,差點被飆吐的陳源原地休整一會兒后,然后再加快步伐的跑進站立。
刷身份證,過安檢,找到候車區,在扶梯上快步上行,在趕到B2檢票口時,排隊的人就只剩幾人。
陳源則是快步上前,跟在隊伍身后。
然后,調整氣息,恢復從容。
無論怎么說,好在是趕上了。
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看著聯系人夏心語,他沉默一會兒后,還是沒將自己出發的消息,在此時告訴她。
此刻她……應該很忙吧。
………
夏心語并沒有像陳源說的那樣,下了車就能好好休息。
作為父母唯一的女兒,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哪怕有姑姑姑父操辦網羅,以及一些親戚的全力幫忙,她需要自己決定的事情,需要的應酬,還是有很多。
遺產,葬禮,死亡證明,白事禮金,喪葬的開支,酒席等等……
而今天,就是重要的酒席。
感恩這些來賓的吊唁,以及接受他們的安慰。
一直到明日上午下葬,這一段過往,就算是翻篇了。
她本以為自己會悲傷過度,接受不了這種現實。
但實際上,太忙了,太忙了。
悲傷的時間,根本就抽不出來。
走神間,一位初中時的好朋友便走到了靈堂前,拿了三支香,點燃,對著遺照鞠躬三拜。
而夏心語也在旁邊,跪在墊子上,當對方拜時,她朝著賓客三拜,表達感激。
上完香后,那個女生眼淚汪汪的握住了起身的夏心語的雙手,想說什么,但說不出來。于是,就給了一個擁抱,哽咽道:“心語……節哀?!?
“嗯?!毕男恼Z微微點頭,然后摸了摸對方的頭,作出淡笑。
她以前一直不懂,為什么葬禮時要笑著給賓客敬酒,笑著接受別人的安慰。
現在明白了。
這是感懷他人的善意,并告訴對方自己能夠支撐下去的決心,給生者以力量。
如果她就這樣倒下了,那些真正關心自己的人,是會難過的。
“那你還回夏海那邊嗎?”女生抽泣的問。
關于這個事情,今天都討論過。
其中不少親戚都認為應該轉回韶鄉,而她在韶鄉市區的大舅則是直接說,應該住在他家,直到畢業之前。
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