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可以找個理由,說當時錢轉的是他老婆的卡,他不清楚這個錢,以為沒還,畢竟的確用的是這個卡,而且沒微信聊天記錄,時間又久遠,真能賴過去。
還有一點,剛才在夏心語家發(fā)生的事情,甚至都沒有證據……
不過這個時候賴了,自己在夏心語面前,在他爺爺面前,在夏芳她們面前……
“你,你要多少錢?”
最后,牛邛想到了這樣一個辦法——破財免災。
“這是敲詐。”
然而,對方就像是中了法律的毒似的,說出了這種話來。
你不想敲詐,你不想報警,不想讓自己抬不起頭……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讓心語好好的,不要被任何惡意所傷害。
我想讓心語爸媽能好好的離開,不要看到這糟心的一幕。
我想讓她在這個村子里,不被任何人打擾。
從口袋緩緩掏出一個寫了‘奠’字的大白封,遞給牛邛:“這一次,好好的用白封裝好,雙手呈上。”
牛邛接過這個空包,錯愕抬起頭,支吾道:“多,多少?”
“心語兩年的生活費是兩萬。”
“……”
重重吞咽一口口水,牛邛感覺到了肉疼。
但他,不敢不從。
“好,我去取錢。”
牛邛答應后,見這男生還沒下車,所以有些尷尬的說道:“我跑不了的,你知道的。”
“你肯定跑不了,我錄音了。”
“……”皺著眉頭,牛邛一臉痛苦,然后請求道,“錢給了之后,能把錄音刪掉嗎?”
“可以。”
陳源回答了,但依舊沒有下車,冷靜的坐在那里。
牛邛都快被這小孩陰暗的氣場嚇尿時,對方再一次開口道:“你來這里,都沒給心語爸媽上柱香。”
“……”
一句話,就讓牛邛將自己鄙視到塵埃里。
他重重的給自己摔了一巴掌,然后捶了下方向盤,臉紅的已經不正常。
我他媽是畜生。
這時,陳源才徐徐打開車門,下車。
并在關門前,最后的說道:“取完錢回來后,給她爸爸磕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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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有四千還有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