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
陳源瞬間擠出笑容,解釋道:“剛才看到一只死老鼠,估計是被車碾壓的,腸子都流出來了,真嚇人……你別看哈。”
“這樣啊,那我不看,不看不看。”
“不回頭就沒事,哈哈。”
之前透視到福利的時候,陳源并沒有這么快回歸正常。但這一次,他幾乎一秒鐘就變成了常態的自己。
因為這一次的震撼,是真的太強烈了。
自己剛才的表情,肯定很嚇人。
所以,絕對不能夠讓夏心語擔心。
可是那一刻的沖擊力,此刻還在持續攻擊陳源的精神力。
或許真的是源子拉了,有些矯情,但作為普通人,他相信并不是每一個醫學生第一次見到尸體都能安然自若,無所屌謂。也并不是每一個學法醫的,第一次解剖的都是人類。
當他看到大團大團的血漿,器官,擁擠在一起時,那種感覺簡直就是夢魘,是地獄。
跟夏心語坐上車之后,他才緩緩的回過神來,不再那么難受。
也就是說,不能夠盯著一個人看太久。
看三秒,頂多就是窺探一下裸體,色狼罷了。
但看多了,那就是解剖人體,化身開膛手杰克。
因此,陳源只能夠慎重,盡可能不要盯著看除了心語的任何人。
當然,心語也得少看。
如果在公交車上起心語的話,會被當成變態的。
“那拜拜,我走啦~”
夏心語下車前,跟陳源擺手。
而陳源,也花了兩秒打招呼,然后拉回視線。
與此同時,這一站常見到的周芙,正好隨后上車:“嘿,陳源。”
“……哈嘍。”陳源只是抬頭一秒,周芙就‘脫了’上面校服。
于是,連忙把頭轉回來。
shift!
看的話對不起心語,不看的話又顯得……不太禮貌,畢竟說話的時候不看著對方不好。
但周芙這家伙看得話,起心語的速度可能更快啊。
“喝奶不?”坐在自己旁邊后,隨意的問道。
“啊?”陳源轉過頭,看著對方手中的早餐奶,只是正常的停留了一會兒,黑色蕾絲邊就出現了,于是他連忙接過,“這個奶啊……行,那能喝。”
“除了這個奶還有啥?”周芙不解的說道,“你指的是酸奶?”
“我…啥也沒說。”
陳源很難受。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何時才能走到對岸啊!
“你怎么啦?狀態好像不太對勁?”周芙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有啊,挺好的。”陳源光說話,視線卻不動。
看起來就像是那種……
看不見的人。
這下子把周芙整緊張了,連忙問道:“你是不是,有啥事瞞著我啊?”
“沒有。”陳源說。
“那你為什么在這里裝盲人?”周芙把頭湊過去,低下頭,從下面看著陳源,不解的問。
露溝了芙姐!
“盲點好,盲點好啊。”陳源依舊在回避話題,同時還把臉往旁邊微微側了一下。
而這個動作,直接觸發了周芙的被霸凌記憶。
之前她也因為被誤解成勾引別人男朋友,而被拋棄。
難道說,是心語覺得她跟陳源太親密了,所以吃醋了,讓陳源跟自己保持距離,并且不要再跟自己說話……
為什么,又走到了這一步。
我這高中生涯如履薄冰,最后還是要……
“發炎了。”
陳源轉過頭,看著周芙,指著自己的眼睛,認真說完后,再轉過頭,解釋道:“迎風就疼。”
“啊?”周芙愣了一下,困惑的問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