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那張臉鋼印在了自己的思想里。
無論怎么樣,都會去想。
真是個美麗的女人……
不對!
陳源雖然有愛美之心,但已經有心語了。為了心語,他甚至能夠取關兩個燒雞。不可能會被這一具尸體給迷上,這是不合理的。
難道說這玩意,真的有邪性?
我踏馬是唯物主義戰士,別給勞資整這種唯心的東西。
再這樣,我直接讓超子把你給拔除你了。
文盲,那叫祓除!
當然,陳源還是很理性的,覺得這應該是自己的心理暗示。
心理暗示,是最正確的解。
很正常,人在碰到某些被附加了屬性與故事的東西后,會在不自然的,往上面疊加一些神性。
而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個時間把它給扔了。
然后,在回家的時候,就看到夏心語一臉笑意的看著你,頭發還別著一支銅簪……
別寄吧講恐怖故事了!
麻了麻了。
陳源覺得自己再這樣迪化下去,遲早會把自己嚇出病來的。
因此,他開始自我開導。
可視未來,看到壽命,聆聽心聲,進入夢境,提升進度條,天氣之父,還有察覺到物品過往的記憶,有這些能力的勞資,是神啊!
石堅大師兄能夠做到手搓雷電,就已經是戰力天花板了,而自己有這么多的力量,基本上就是反派模板,區區一個鬼,我能怕她?
對的。
來吧小女鬼,你?
白吊搭!
所以,陳源決定去直面這一恐懼。
那句話說的好,戰勝恐懼的最好方法就是直面恐懼。
于是,他直接用手去觸摸著這個摸了可能不長高的東西。
無所謂,身高已經足夠的陳源,決定讀取它一切的記憶。
然后,思緒瞬間被拉回到了數百年以前。
這個銅釵,是一個庶民書生送給一個富商家女兒的。
他們是如何相遇相識,銅釵沒有這段記憶。
富商家的女兒,得到后,將它戴在了頭上,然后,陳源就通過它,窺探到了更多的,這位十四歲少女的記憶……
喜歡的書生哥哥,兩個人偷偷約會,少女給書生錢,送他去考科舉,科舉失利,少女的父親羞辱書生等等……
的確是一些俗套的網文故事,但網文故事也多多少少來自于這些那個時代的少數案例。
少女的家境殷實,雖然是商賈,名義上的地位很低,所謂‘士農工商’,商人還不能穿錦緞華服,但也只是名義,家境殷實的商人,肯定是看不上那些窮酸秀才的。
他們的低地位,只是體現在面對真正的官僚階級,也就是‘士’上。
如果結局好一點,那就是書生考取了功名,成功打臉狗仗人勢的老丈人,跟范進中舉后面的劇情一樣,多多少少有點爽文橋段。
但看到一半的時候,陳源表情漸漸凝重。
這時,功名考不考上已經沒多重要了。
反倒是考上,才會讓這個結局更加凄慘……
噫,還真讓這逼考上了。
然后,就是極端合理的,符合人性的,俗套故事了。
真不如《孔雀東南飛》,而且差得老遠。
最后,她就尋死了。
松開手,把簪子放回到抽屜里,此時的陳源,已經不怕那張臉了。
哪怕,她吊死在了樹上時戴的簪子,這不祥之物,還在自己這里。
只能說,這女人是有點傻的。
但也沒辦法,在很長一段時期的歷史中,女性地位都是需要依附于男性才能夠體現,而且因為在勞動中扮演的次要角色,導致在人格上不可能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