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夏海有些極端——太過于城市化了。
能夠推平的老房子老建筑,早就拆遷的七七八八。
那棵樹就算是真的那么能活,萬一與市政建設的規劃沖突了,也肯定會被遷走。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破簪子絕大多數時間都被冷落,無人知曉,與當初上吊的地方,很近很近。
什么,找樹跟小茶有什么關系?
沒關系。
但一個人去我害怕啊。
………
“啊啊啊啊!媽媽,他約我了!”
看著這條消息后,沈筱冉高興的在抱著手機,想在床上打滾。
但因為下半身殘疾,完全沒滾起來,只是用腰在輾轉反側。
“誰約你了啊?”
媽媽不解,怎么還有個稱呼如此曖昧的‘他’。
“陳源啊。”沈筱冉眼睛發亮的說。
“誒!你可別破壞人家感情,主動去挑事……”
“不是啊,這次真不是我。”
沈筱冉伸出四只手指,發誓的說道:“一味單方面的舔他沒結果后,我都已經準備把他當成生命中一個過客了,但沒想到他……竟然主動找我了。”
“當成過客?”媽媽聽到這個,笑了笑,然后把一對沒有織好的毛線手套拿出來,反問,“那還給過客織手套?”
“那不是你讓我織的嗎?”沈筱冉抗議的還嘴。
“什么啊,不是你要織圍巾,我說圍巾只有女朋友才能送,才讓你織手套的,可別怪在我身上哦。”
“手套土死了,現在還有誰戴手套啊……真是的。”沈筱冉這段時間在堅持復健,但因為無聊,就開始學著用毛線織東西。
她本想給陳源織一條圍巾,陪伴對方度過一個冬天,但這個計劃剛提出來,就被媽媽反駁,并警告道——如果想讓我教你,就只能是手套。
沒辦法,最后折中成手套了。
但因為陳源對自己的態度,一直都一般,從來沒有特意的噓寒問暖,每次都是自己主動找她,導致她的興致也不高,手套織的很慢。
可沒想到,自己也能夠被陳源翻牌。
開心心。
“那行,媽媽你開車送我去吧,然后送到之后,就把我交給陳源,你再隨便找個地方喝奶茶。”
“你要是不用隨便這個詞,我或許會更樂意一些。”
“好媽媽,求你了嘛,ua~”
沈筱冉就這樣對媽媽做了一個飛吻。
然后,對方便只能笑著答應。
沈筱冉換上淺灰色的毛衣,長款卡其色童裝外套,下半身搭布藝短裙,和過膝的黑色長棉襪,還有小锃亮的黑皮鞋。
打扮美美后,就讓媽媽帶他去到了跟陳源約定的公園。
在入口,媽媽跟陳源完成了交接。
而在媽媽車都還沒走遠,沈筱冉就笑嘻嘻的向陳源示好:“是不是有點想我了呀?”
“還行。”陳源推著輪椅,開始觀察周圍。
這敷衍的態度,讓沈筱冉找回了曾經當舔狗的感覺。
然后,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想不想我都行,無聊就找我玩唄,我隨時都在。”
“好孩子好孩子。”
陳源用手隨意的摸了摸沈筱冉的頭,接著繼續觀察地形。
是這里沒錯,記憶里小孩把簪子搞丟,就是在這個地方。
但是,這里跟畫面中上吊的樹,有何關系?
對了,傻呀我!
“我系個鞋帶,稍等。”
陳源緩緩蹲下身體,然后用手,輕輕的貼在地面。
讀取這片土地的記憶。
然后腦海中一瞬間,出現了無限的畫幅。
而且,并非完全沒有規律。
膠卷展開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