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家長,她能夠說的不多。
不過關于感情方面的事情,她可以提一個小小的建議。
看著屏幕里帥氣的好兒子,楊君憐笑著說:“異性朋友可以有,別人喜歡你也無可厚非,但要記住,就像今天這樣,無論誰說她壞話,你都要跟她說,別人說的是錯的?!?
“難道要讓我背后說你壞話?”陳源反問。
“當著誰的面,就說什么話,注意情商哈?!?
“行,我這就苦讀《情商》?!标愒吹馈?
“好的,不說了,注意吃飯兒子?!?
楊君憐跟陳源打完招呼后,就掛斷了視頻通話。
接著,從沙發上站起來,緊張到來回踱步。
為自己說錯話而焦慮。
但焦慮焦慮著,突然意識到,錯也不全在她的身上。
這倆小孩才多大,就經常性的共處一室了?
而且打視頻電話的時候,陳源還是坐在床上的……
難不成在打之前,兩個人睡一個被窩?
那不行。
我可沒有想過現在就當奶奶!
“對,陳源的錯,我就正常跟兒子聊天,我錯哪了?”
楊君憐作為一家之主的奧秘,就是盡可能少的精神內耗。
但把責任從自己身上移除之后,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去到臥室,打開門,朝著坐在椅子上打游戲的陳建業喊道:“你兒子成績出來了!不問一下嗎?”
“???”正在打CF的陳建業摘下耳機,轉過頭一臉懵,“今天出???”
“你還知道你兒子高幾嗎?”楊君憐揶揄的反問道。
“……開什么玩笑,這誰能忘記?。俊标惤I一臉你別開玩笑的較真。
不是,不就是陳源初一的時候,我去小學給他開了一次家長會么?
至于記這么久?
他高幾我能不知道?。?
排除法。
高一肯定不是因為去夏海的時間明顯不止一年。
高三應該也不是,如果是高三,自己不會在家里過的那么舒服。
初三那年,楊君憐女士可沒少折騰他。
顯然,還沒有到是考生的那一年。
因此可以得出,是高二。
“是高二呀,你真以為我不知道?”陳建業在想起的那一瞬間,便有些生氣的說道。
“不會是剛想到的吧?”
“把我想成啥人了?”陳建業徹底轉過身,靠在椅子上,問道,“所以咋樣,兒子這次聯考。”
雙手抱在胸前,靠在門框上,楊君憐風輕云淡的說道:“661分?!?
“……”
聽到這個數字,陳建業一愣。
然后,按下ESC,退出游戲回到大廳。
大概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才站起身,深深的吁出一口氣。
“咋啦?這個分數可是能上海東大學的,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楊君憐覺得陳建業有些冷靜過頭了。
雖然家里都是她負責的教育,沒怎么讓這位崇尚‘快樂教育’,甚至還經常喊兒子上線的小老頭插手。
但你兒子考了這么高的分數,一點兒興奮都沒有,就因為不認可我的教育理念?也太小格局了吧?
正當她這樣想的時候,陳建業走出臥室,走到了客廳。
然后,又當著楊君憐的面,走到了酒柜旁邊的小貢桌,從口袋里拿出打火機,點燃了三根紅香,插進了香爐里面,虔誠的拜了拜。
看到這一幕,楊君憐就想笑。
的確,如果陳家能出一個海東大學的后代,老祖宗確實是有面。
不亞于祖墳冒青煙。
別說現代了,就是往族譜上翻,也沒幾個老祖宗能有這成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