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你不爭,也不會落在你手里。”
孫胖子又提了一杯酒:
“只身在外,藏拙才是生存之道,可在鋪子里卻不能如此,因為有些東西,你沒那個資格,就怎么也得不到那份待遇。”
“窮文富武,你這種出身,沒有鋪子支持,就算入門,又能走多遠?”
“您說得對,可我……”
黎淵陪著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藥酒,心中則揣摩著這位孫掌勺的心思。
他當然想進內(nèi)院,可要是因此摻和到其他人的爭斗里……
似是瞧出他的心思,孫胖子落下酒杯:“爭不爭,那是你的事,我見你有些天賦,隨口一說罷了,你不愿意也隨著你。”
“多謝掌勺提點!”
黎淵滿口道謝,連連陪酒,直到孫胖子進里屋躺下,方才拿起筷子,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
他是真餓了!
……
酒足飯飽,夜色已濃。
輕手關(guān)上房門,黎淵沒有急著離開,比起中院的大通鋪,孫胖子的小院顯得要清靜的多。
“入門了!”
雪月映照下,一襲麻衣的黎淵也頗有幾分英氣十足感,他緊攥著錘把,感受著體內(nèi)的那一絲熱流涌動。
前后一個月多些,他的變化已經(jīng)是堪稱劇烈。
雪夜很冷,他心中卻一片滾燙。
靜站白猿樁,對照著腦海內(nèi)的精通級錘法經(jīng)驗,黎淵只覺收獲良多,這是入門級武者的視角。
“呼!”
“吸!”
站樁,攥錘,調(diào)整呼吸。
只等到內(nèi)屋里鼾聲大作,院子內(nèi)外再無雜音,黎淵腳下方才一動,于積雪飛濺時,一步竄出,兩膀掄圓,錘頭破風。
“力從地起,腳要重,身如靈猿,體要松!”
小院內(nèi),黎淵挪移騰轉(zhuǎn),身如靈猿敏捷,大錘甩動發(fā)出‘嗡嗡’之聲。
一朝入門,感受與之前截然不同。
白猿樁、披風錘、呼吸法彼此配合之下,黎淵只覺自己體內(nèi)一片溫熱,把錘而舞竟絲毫不覺疲累,甚至有種越打越暢快之感。
“動靜相合,白猿披風!”
精通級錘法加持下,黎淵猶如練了幾十年錘法的老師傅,舞錘之時,甚至可以感受到體內(nèi)那一絲熱流的流轉(zhuǎn)。
這一絲自血液中生出的氣,被稱之為血氣,溫養(yǎng)體魄,搬運血氣,是白猿披風錘自入門直至大成的唯一途徑。
此刻舞錘動樁,黎淵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這一絲熱流好像有些壯大。
是因為孫胖子的那一壺藥酒?
呼!
某一刻,黎淵手腕一松,大錘飛入積雪之中,發(fā)出悶響,積雪泥漿濺起。
“十八式披風錘,講究個連綿不絕,勁力疊加,依著書上記載,精通級的標志是八錘疊加,我已經(jīng)能疊到十一錘!”
錘把脫手,虎口火辣辣的疼,黎淵只輕輕一甩,憋了許久的一口濁氣吐出,吹散了面前飄過的雪花。
“又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