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熊掌,不時撒些香料上去。
「熊掌還得是入冬前的肥美,嗯,老夫的手藝又進步了?!?
聞了聞,韓垂鈞頗為滿意。
「韓老,那什么路云清呢?」
沙平鷹提著切割好的熊肉,放上木架。
「魚上鉤了,魚餌自然沒了,這還用問?」
韓垂鈞取下熊掌,拿飛刀切割成小塊,細細品嘗著,頗為享受:
「老夫還道有什么大魚,不料只是幾個邪神教的小崽子……」
「又是邪神教!」
沙平鷹滿臉厭惡:「這些邪魔外道,怎么就殺不絕?」
韓垂鈞慢悠悠品嘗熊掌:「拜神法一日不絕,邪神教的魔頭就殺不絕的,你說,拜神法能絕嗎?」
「這,只怕不能……」
沙平鷹苦笑。
拜神法一度被稱之為長生之法,數百上千年間不知有多少人追捧,怎么可能斷絕?
「既然沒有大魚,那就該收網了,明年山門大開,老夫不回去,谷主只怕又要發脾氣?!?
韓垂鈞無奈搖頭。
沙平鷹忙回道:「弟子已經發了響箭,最遲明日,搜山的城衛就該歸來了?!?
「久不發威,他們都忘了蟄龍府是哪家的地盤了!」
韓垂鈞轉動著木架,神情平淡:
「云秀哪里都好,就是太心慈手軟了些,你可不要學她!」
「弟子謹記!」
沙平鷹肅然應下,可想想城內傳來的名單,又不免有些遲疑:
「一次處理這么多人,朝廷那里不好交代吧?」
「不動手,就別動手,要動手,就干脆利落點,上上下下,掃個干凈,免得日后反反復復。」
韓垂鈞擦了擦手:
「至于朝廷,沒有他們在暗中攪風攪雨,蟄龍府哪有這么多亂子?」
「弟子明白了?!?
沙平鷹躬身應下,這才像是想到什么:
「對了,云秀師姐之前遞來的信上提及,您要她找的人,她沒找到,不過……」
「找個人都找不到?!」
韓垂鈞頓時就有些不悅了,但也沒發作,只是皺眉:「不過什么?」
「不過,師姐找到個極好的錘法苗子,據說,只一年不到,就將白猿披風錘練到圓滿……」
「一年錘法大成嗎?倒也算個苗子,極好……嗯?」
韓垂鈞自語了半句,突然回頭,長眉下像是有鬼火在閃,讓沙平鷹差點心臟驟停:
「圓滿?!」
……
……
天色陰沉,清晨已頗有些寒意。
鍛造房內,卻是熱浪滾滾。
「火再大點,放火木十三塊!風再大些,再大些,寒潭水里倒入靈羊血……」
六個學徒極力拉動著風箱,汗流浹背,張賁面色通紅,滿頭大汗,青筋暴起:
「淬火!」
一旁等了許久的黎淵一抬手,從滾燙的熱浪中將那一口重達二百多斤的巨錘拽出,整個沒入了冰水之中。
「嗤嗤~~」
燒紅的大錘落入冰水,刺骨的寒潭水都瞬間沸騰起來,濃煙水汽一下騰起幾米高,吹得幾個幫工都踉蹌后退。
「極品重錘!」
幾乎所有鐵匠都湊了過來,水汽下,冰水沸騰,火竟然在水下燃燒著。
「成了嗎?!」
鐵匠們都很激動,極品利刃太過少見,這里面也只有幾個年歲大些的鐵匠,多年前見過張賁打造。
「當然成了!」
張賁跌坐在椅子上,大喘氣,卻有十足的信心。
「成了!」
比他還確信的,當然是黎淵,他的眼前,青藍兩色交織,十分明顯。
極品純鋼六棱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