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直駭得其余幾人連連躲避:
「滾出來受死!」
「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風雨中,韓垂鈞的回應飄忽而至,那雷朝宗聲如狂獅,腳下的地面不斷開裂,周身涌動著狂暴無比的氣血與內勁。
「狂獅勁啊!」
韓垂鈞自陰影中緩步走出,略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伏尸的曹焰,對那個密室,他也很有些興趣。
可惜了。
他心下搖頭,再看那狂獅怒吼般的雷朝宗,眼神中已不帶任何情緒。
呼!
下一剎,他整個人已離弦之箭般掠出,斗笠揚起,鬼面泛紅,灌風的大袖中滑出一柄袖珍小錘。
砰!
砰!
砰!
三聲巨響幾乎同時響起,四散躲避的六個邪神教高手的胸膛已盡數坍塌,倒飛著撞到石墻上,深陷其中。
「韓垂鈞!」
雷朝宗怒發狂舞,巨大的危機感生生讓他脫離了癲狂。
他甚至沒有看到韓垂鈞的身影,卻已不假思索的雙臂橫在身前。
繼而,
袖珍小錘穿雨而來,輕輕點下。
嘭!!
雷朝宗的眼珠瞬間充血。
只這么輕輕一點而已,他鼓蕩的氣血內勁,雙臂內甲,連同胸骨已全部被打穿,內臟連同脊椎都從背后噴了出去。
「不,不可能!」
風雨好似瞬間小了許多,看了一眼胸腹間前后洞穿的空洞,雷朝宗艱難抬頭,看著輕按斗笠,不沾風雨不沾血的鬼面人:
「我,我也是易形……」
「蠢材!」
韓垂鈞順手摸走了他的錢袋,內甲,擦肩而過,走向雨中那具被錘殺成不像樣子的尸體,風雨蓋過了他的回答。
「你易一形,我易百形!」
……
……
「呼!」
關上院門,坍塌的土墻只能暫時不管,黎淵回到屋里,方才松了那口氣。
這時,才感覺到渾身上下涌來的劇烈痛楚。
四肢、腰腹,甚至后脊,全部被巨力爆發所拉傷,不少地方淤青一片,兩只手臂更是滲出黑血來。
「體魄跟不上爆發力啊。」
拿出藥膏擦著身子,黎淵額頭見汗,暴起殺人不過片刻,但養傷至少得七八天往上走。
但他心中自然是頗為滿意的,剛養出內勁,就能錘殺高柳縣的第一高手,還有什么不滿足?
「第一錘,至關重要,要是沒廢掉他的手臂,我只怕得苦戰……」
擦好藥膏,黎淵扯下人皮面具,還沒換衣服,就聽得院門被人敲響。
「誰?!」
黎淵臉色微變,往窗外望去。
院門被輕輕推開,一斗笠人緩步走進來:
「老夫,韓垂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