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成還于地方,個人只能拿一成,你可知道原因?」
韓垂鈞看向還未入門的便宜弟子。
「以防殺良冒功?」
黎淵品出點東西來。
「你倒真有些聰慧。」
韓垂鈞有些詫異,點點頭:
「抄家滅門發橫財是各家宗門的大忌,沒這個規矩在,蟄龍府早就大亂了。」
韓垂鈞起身,出門。
黎淵跟著。
衙門內外都很熱鬧,十多家勢力土崩瓦解,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清點完成的。
「對了,元家為巴結老夫,耗費大筆銀錢購入珍稀鐵料,托鍛兵鋪打造了一口極品重錘?」
尋了處酒樓,韓垂鈞很是點了一桌子酒菜,桌上問起。
「確有此事,錘子如今就在鍛造房。」
黎淵起身斟酒,三天前,他就把錘子放回鍛造房了,張賁還在做著最后的打磨。
「一口極品重錘,價值約在一千兩左右,鐵料的話,得二百兩上下,你若想要,還得承擔打造的費用。」
韓垂鈞看了一眼黎淵,這便宜弟子的心思,都快掛在臉上了,分明是做給他看的。
女干猾的小子……
「多謝師傅!」
黎淵心中大喜,忙端酒。
不入手也就罷了,都掌馭過了,他真有些舍不得。
「瞧你這點出息!」
瞪了他一眼,韓垂鈞受了他這杯酒。
這時,換了一身干練黃色武袍的方云秀走了進來,見兩人相談甚歡,心中竟有些欽佩。
她也好,沙平鷹,甚至內門這些個弟子,就沒有哪個能和這位韓老相處這么融洽的。
簡直是,臭味相投?
「處理完了?」
韓垂鈞放下酒杯。
「回韓老,已處理妥當。」
方云秀躬身行禮:「路府家丁、丫鬟全部遣散,田畝、地契全部上繳縣衙,路白靈……」
她微微一頓:
「弟子會帶著她回谷。」
路家,也完了。
黎淵給方女俠擺上碗筷,心下一凜。
他這便宜師傅,是真個殺伐果斷,哪怕有著方云秀的關系,路府也沒能逃過一劫。
事實上,若非鍛兵鋪掌柜的死了一茬,只怕也難逃清算。
真算起來,還是道爺救了鍛兵鋪?
「武功呢?」
韓垂鈞夾了一筷子魚肉,他很好這一口。
方云秀額頭見汗:「韓老……她,她是弟子唯一的親人。」
「所以,你要留著她,再傳她武功,助她養出內勁,武功大成,宰殺了老夫,再滅了神兵谷?」
看著跪倒在地的方云秀,韓垂鈞有些失望:
「斬草除根的道理,你要老夫教你幾次?」
「弟子……」
方云秀臉色一白。
「老夫留她性命,是你苦苦相求,賣你師傅個面子……」
韓垂鈞放下了筷子:
「廢了她,看好她,否則,你該知道老夫會怎么做!」
「弟子,明白了。」
心下的僥幸被戳破,方云秀臉色十分難看,身子顫抖。
韓垂鈞的道理,黎淵倒是明白,但明白歸明白,對自己人都這么狠,他也覺有些心驚。
廢掉路白靈,對于韓垂鈞來說不過彈指而已,他一句話,沙平鷹就給辦了。
但他這擺明了,要方云秀親手廢了路白靈。
「老韓真狠人,得罪了他,怕是睡覺都不安穩……」
黎淵喝了口酒,心里直犯嘀咕。
「韓老!」
門外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一魁梧漢子推門而入,正是沙平鷹。
這幾天,黎淵與他見過幾面,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