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高罡摘下斗笠,見黎淵無事這才松了口氣:
「出事了。」
「丁止死了!」
……
咔嚓!
大雨下了整一夜,到了早上仍然烏云密布,天色灰暗,時有雷龍電蛇奔走。
燈火通明的山門大殿里,氣氛壓抑,看著地上草席包裹著的爛泥一灘,所有人都陰沉著臉。
「丁止死了!」
大殿上,秋正雄重重拍桌,須發皆張:
「大膽,太大膽了!」
秋正雄好似暴怒的獅子,在大殿內來回走動,氣憤難當。
大殿內,搜了足足一夜,幾乎將神兵谷翻過來的一眾弟子都渾身濕透,黎淵也不例外。
公羊羽、石鴻連同幾大長老都不在,此刻大殿內的真傳,只有他和秋長纓,長老只有外門的風中已。
此刻,所有弟子的臉色都很難看。
堂堂真傳被人格殺在山門之中,無論與丁止關系如何,此刻全都臉色冷青,十分驚怒,甚至有些驚懼。
只要想想山門中藏了一個連真傳弟子都能格殺的兇人,所有人都心緒不安。
「敢在山門之中殺我宗真傳,五十年來第一次,無論他是誰,都得死!」
秋正雄震怒不已,大殿內的氣氛越發壓抑。
黎淵隨大流,一聲不吭,面色沉重。
秋正雄看著檢查尸體的弟子,問道:
「風二中,丁止被什么武功所殺?怎么死的?」
「這……」
檢查尸體的弟子臉色蒼白,喉管蠕動了幾下,方才躬身:
「筋骨皮肉全碎皆爛,那賊人下手太過兇戾,應是用的重錘……武功,沒有發現內氣的痕跡。」
風二中低著頭,強忍著干嘔的沖動。
除了他之外,也有幾個弟子出來檢查過尸體,此刻也都是一樣的說辭。
「重錘?」
秋正雄掃了一眼錘兵堂眾人所在,眉頭大皺:
「用錘的高手,惠州不知多少,武功呢?用的什么招式,什么氣功?」
「這……」
風二中等人頭皮發麻,卻也只能搖頭。
大雨沖走了一切痕跡,只剩了這具殘尸。
能從一灘爛泥上看出這些東西來,已經是他們驗尸的經驗豐富了。
「秋長老,她醒了!」
這時,有弟子從偏殿走出,攙扶著一個臉色煞白的婦人。
那婦人受了巨大驚嚇,哆哆嗦嗦,滿眼的驚慌恐懼,甚至都忘了行禮。
「林芙兒,昨夜發生了什么?」
秋正雄低沉開口,將那婦人從驚慌中喚出來:「誰殺了你男人?你怎么還活著?!」
「啊!不,不要……」
那婦人被嚇的跌倒在地,還是幾個女弟子去攙扶安慰,方才從驚懼中回過神來。
「當家的!」
那婦人撲向草席,哭的梨花帶雨。
秋正雄怒氣正盛,但也只能按耐,等那婦人平靜下來,才再度問道:
「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我……」
那婦人滿臉淚痕,好一會才磕磕絆絆的說起昨夜的事情。
「……昨夜大雨,當家的在喝酒,院子里,赤龍魚兒叫的凄慘…
…」
黎淵靜靜聽著。
這婦人不過剛養出內勁,膽子也小,昨夜他出手時只顧著驚恐逃竄,若非他刻意露臉,她甚至什么都看不清,看不到。
「赤龍魚兒?」
秋長纓微微皺眉,掃了一眼黎淵,她記得,前些天兩人似乎有些摩擦。
不過,也只是一漂,她已心下搖頭。
這小子雖然女干猾些,輕功也好,但淬體方才大成,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