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名器至少作價五千兩,即便是神兵谷內(nèi)門也只有部分精銳弟子才有,這兩人自然不是普通人。
最初,兩人嘴還很硬,但也架不住重錘碾壓,慘叫幾聲后,問出了兩人的身份。
“千鈞洞的余孽?”
黎淵微微瞇眼,倒也沒太驚詫。
千鈞洞到底是傳承千余年的大宗門,有幾個漏網(wǎng)之魚再正常不過了。
這兩人蟄伏在此,不出預料的是在等待自己回來,只是這兩人雖武功不差,但似乎并無什么經(jīng)驗。
自己回來二十多天,硬是沒什么察覺。
“余孽?我呸!”
那兩人滿臉猙獰,聞言慘笑一聲,咳出血沫:“我千鈞洞但凡還有一人在,就不會放過你神兵谷!”
“不要想從我們嘴里問出什么!”
“悔啊!早知今日,老子非先殺了你全家……”
嘭!
面無表情的擦了擦錘頭上的血,黎淵心下嘆氣。
自來此世,他心中時常缺乏安全感,對于打打殺殺,他是真沒什么興趣。
奈何……
草草收拾了一下,黎淵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
……
咔嚓!
烏云密布,電蛇滾走。
雨幕中,黎淵頭戴斗笠,催馬而行,一人一騎行于風雨中,只覺行走江湖很苦。
騎馬不是個舒坦事,雨中騎馬就更不是了。
官道泥濘,風雨很急,他的內(nèi)勁可沒充沛到時刻覆蓋全身,沒幾個小時,渾身都濕了大半。
冷是不冷,但滋味也著實不好受。
“呼!”
“吸!”
馬背上,黎淵一手持韁,一手輕按馬鬃,內(nèi)勁大循環(huán)成就之后,他的氣息緩慢而悠長。
內(nèi)勁游走周身,無時無刻都處于爆發(fā)之中。
但也沒辦法時時爆發(fā)。
想要自然而然的隔絕風雨,黎淵估摸至少要易形大成,化勁為氣才成。
呼呼~
風雨中,黎淵催馬疾行,他并沒怎么學過騎馬,但以他的武功,這也根本不怎么需要學。
他騎馬,并不快,但卻很平穩(wěn)和契合,無論腳下的是荒野還是土路泥濘,都并不顯得顛簸。
“怎么選了這么個地方?”
循著方寶羅留下的記號,黎淵越走越偏,很快都已經(jīng)偏離出官道了。
他心中腹誹,冒雨而行,都快入夜了,方才遠遠看到一間酒肆。
這酒肆遠離官道,處于發(fā)鳩山外圍,比鄰碧水湖,可說是偏僻了。
雨幕風中,只有一條孤零零的素黃酒旗飄蕩著。
“是這?”
黎淵掃過附近,看到熟悉的記號,這才翻身下馬。
酒肆不小,前面兩層,后面還有小院,細看之下,這里也不是太偏僻,
遠處有村莊,近處有山道,直通向發(fā)鳩山那一頭。
前后,則是一塊塊青色麥田,綿延十多里,雨幕之中,一片安靜。
“黎師兄!”
將馬綁在外面,黎淵進門,一眼就掃見了滿臉喜色的劉錚、王佩瑤。
岳云晉、吳明等來自高柳縣的弟子們都在。
“方師兄呢?”
黎淵警惕的掃過四周,發(fā)現(xiàn)這間酒肆壓根就沒其他客人,也沒有掌柜小二。
這是神兵谷的隱藏據(jù)點?
“方師兄去探路了,還沒回來。”
劉錚快步上前,接過斗笠和包裹,引著黎淵上二樓,一眾神兵谷弟子也都打著招呼。
“這處酒肆是一座荒廢的驛站,我們修葺了一下,暫時作為落腳點。”
王佩瑤易容喬裝過了,如今是個穿著短打,留著兩撇小胡子的跑堂。
岳云晉、吳明也是類似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