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之大,連她都覺如雷貫耳。
“韓垂鈞?!”
打拳的魚玄風驚呼一聲,快步而來。
易形,通脈。
韓垂鈞瞥了一眼院內(nèi)兩人,心下稍稍有些感慨,龍虎寺的弟子,真非下宗可比。
這兩人可只是龍虎寺的內(nèi)外門弟子,但神兵谷當代,也只有八萬里等幾人可比。
“韓前輩,請。”
魚玄機瞪了一眼自家弟弟,請韓垂鈞進門。
“宮兄高徒,果然了得。”
韓垂鈞贊了一聲,緩步走向亮著燈的書房,魚玄機兩人在院內(nèi)看著,心下微驚。
這人居然認得他們師傅?
“韓兄謬贊了。”
書房內(nèi),宮九川伏案書寫著什么,這時方才抬頭,看著須發(fā)已白的韓垂鈞,稍有些感懷:
“一別四十余年,你我都已老朽。”
“宮兄正值壯年,老朽的,只是韓某而已。”
韓垂鈞抬手關(guān)上房門。
“韓兄此來,可是有事?”
宮九川合上卷宗,他和韓垂鈞、經(jīng)叔虎相識于四十多年前,曾一同游歷帝都。
“瞞不過宮兄。”
韓垂鈞并不客氣,扯來一張椅子就隨意坐下,順手還端了一杯茶:
“淮龍宮假借裂海玄鯨錘出世之事,與邪神教暗通曲款,意圖圍剿我神兵谷,韓某此來,是要求個公道。”
“……據(jù)宮某所知,這兩個月里,這兩家死傷之人,還要多過你神兵谷吧?”
宮九川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而且,未必是假借吧?”
“我神兵谷追尋裂海玄鯨錘已有一千四百年之久,若真有那個緣法,又何苦等到現(xiàn)在?”
韓垂鈞叫屈不已。
“裂海玄鯨錘出世于今年,這是邪神教總壇傳來的情報,其真假宮某心中有數(shù)。”
宮九川搖搖頭:
“月余之前,我借了一枚辟火珠,曾下到潭底,發(fā)現(xiàn)火脈衰竭,寒潭轉(zhuǎn)暖,這證明了裂海玄鯨錘已經(jīng)離去。”
兩個多月的時間,他把整座寒潭都走了個遍,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這正說明了邪神教的情報不假。
否則,有邪神教的千靈祭的儀式在,不至于連蛛絲馬跡都沒發(fā)現(xiàn)。
“什,什么?裂海玄鯨錘……”
韓垂鈞身軀一震,似乎都有些恍惚,語氣中盡是失落不甘:
“我還道只是傳言,沒想到裂海玄鯨錘真的認主了……可憐我神兵谷歷代尋兵,卻原來只是個笑話。”
“嗯?”
宮九川微微皺眉,這老家伙越來越會裝蒜了。
“送客!”
宮九川端起了茶杯,面無表情。
“慢。”
韓垂鈞放下茶杯:“宮兄,龍虎寺素來不插手州府宗門間的廝殺爭奪,韓某并不想著讓伱破例。”
“哦?”
宮九川心下提起警惕,韓垂鈞這么說話,一般而言,就有更為難他的事情在等著。
雖然一別幾十年,但對于這老東西,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邪神教八大分舵加上分堂主在暗,淮龍宮在明,我神兵谷大抵很難全身而退,或許就要宗門盡滅……”
韓垂鈞嘆了口氣:
“宮兄,你我相交莫逆,莫非忍心我神兵谷千載傳承斷于此代?”
“……”
老家伙還是這么不要臉,相交莫逆都說出口了。
“傳承斷了的,是千鈞洞吧?”
宮九川端起茶杯,更沒有表情了:
“有話不妨直說。”
“說來,韓某有幾個弟子,根骨稟賦尚可……”
“打住!”
宮九川放下茶杯,也嘆了口氣:“韓兄,淮龍宮處,宮某會去信一封,責令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