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什,他轉過身來,聲音沙啞而低沉:
"司空行?"
司空行睜開眼。
"還是個硬骨頭?"
黎淵一挑眉,看到他滿眼驚懼,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卸了他的下巴。
"差點忘了。"
黎淵一伸手,青黑色真氣自他指尖探出去,化作一只猿臂,將司空行的下巴接上去。
"前,前輩。"
司空行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那鬼面人的眼神盯的他渾身發毛。
"你武功這么差,怎么敢偷道衙的東西?"
黎淵有些好奇。
敢以準煉臟之身,打劫煉髓有成的神偷,他可也是做好了偷襲不成,拔腿就跑的準備的。
卻沒想到此行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順利。
司空行只覺心頭一堵,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艱難的調整呼吸,笑的比哭還難看。
"朝廷那些廢物,怎么能和前輩您相比?"
這老畜生!
司空行心頭滴血。
這頭不知道哪來的老畜生,不但輕功絕頂,且極擅追蹤之術,這么大的風雨,這么大的衡山城,居然能堵住自己。
簡直是天克他!
"嘖~"
黎淵也就隨口一問,他剛才已經回過味來了。
他固然只有準煉臟的修為,但一身技擊武功不是圓滿就是大圓滿,加之所用雷龍鈞天錘,即便不動用掌兵箓的加持,或許也已不遜于道宗煉髓了,加之與那刀主鏖戰多場。
"同為煉髓,這些江湖散人比之道宗弟子,遜色一兩籌不止,更不要說真傳弟子了。"
稍一琢磨,黎道爺對于自己的實力定位就很清晰了。
"你出身何門何派?"
黎淵又問。
"定海州,云鼎門,不過,晚輩早已被逐出宗門了,如今只是個江湖散人。"
司空行滿臉慘然:"前輩,散人不易……"
"云鼎門?"
黎淵想了想,愣是沒想起這是個什么宗門,不過也沒在意,繼續詢問起其他東西。
來歷,同伙,以及竊取蘊香鼎前后始末,著重點是道衙以及鎮武堂的高手。
‘道衙和鎮武堂有些弱啊。'
黎淵心中微動。
……
衡山城里,朝廷的存在感極低,遠比州府更低,龍虎寺也好,其他道宗也罷,根本不允許朝廷在道城里駐扎強人。
衡山鎮撫歐陽英只是個堪堪煉臟的外派京官,而衡山鎮武堂主丁修,雖為換血大成的準宗師。
但在道城,也算不得什么頂尖高手。
"前輩?"
黎淵思忖時,司空行小心翼翼的出聲,雖然心中憋悶無比,還是擠出笑臉:
"江湖規矩,謀財不害命,晚輩認栽,還望您高抬貴手,放晚輩一次……"
"江湖規矩?"
黎淵瞥了他一眼,這貨像是對這流程很熟悉的樣子,莫不是之前也被打劫過?
這么一想,他覺得還真有可能。
相比于親自下手,黑吃黑顯然安全很多,且不怕得罪朝廷。
"對對對。"
司空行連連點頭,事關小命,他不但主動交出身上帶著的東西,還愿意付出買命錢。
"放過你,也不是不行。"
黎淵沒打算殺這司空行,偷盜香火這口鍋,他可不背。
司空行面上一喜,已做好了出血的準備。
"不過,你這點買命錢可不夠。"
黎淵想了想,提出要求。
對于司空行的輕功,易容喬裝之術,以及那門瞬間遁地二十多米的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