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烈酒,不多時,已有些醉醺醺了。
有長輩在,最初方寶羅還有些放不開,后來直接摟著萬川稱起兄弟,最早被灌的暈乎乎的萬神匠也不拒絕。
兩人聊到興起,甚至抱頭痛哭。
魚玄風姐弟倆則和方云秀、秋長纓坐在一起,幾人或是小聲交談,或是喝上幾杯百草釀,顯得頗為矜持,有自控力。
“劉兄,我敬你一杯,這些年來,有勞你為我操持鍛兵鋪,辛苦,辛苦!”
黎淵則拉著劉錚敬酒,也與王佩瑤碰杯:
“來,王大小姐……”
“黎兄請!”
王佩瑤多少是有些局促的,畢竟桌上的長輩不少,但幾杯下肚,也漸放開,一一敬酒,一一碰杯。
“黎小子,來碰一杯!”
風中已也有些醉意,他在席上多和顏三星、宮九川喝,也交談著買賣。
龍虎寺有著自家的鑄兵地,但時不時也會從其他地方采購兵器,這可是大買賣,風中已很上心。
魚玄機有些側目,這一年里,她幾乎沒怎么碰見黎淵,倒不是刻意疏遠,委實是這位爺壓根就不怎么出門。
偶爾路上接肩而過,彼此也是行色匆匆。
倒是頭一次見黎淵這么放的開。
“黎師弟,來!”
辛文華和萬川碰了三杯,又過來和黎淵喝酒,他拍著腰間的殘劍:
“我這口殘兵修復,到時候說不定還要仰仗你!”
“有用得上師弟的地方,盡管吩咐便是。”
黎淵早注意到他腰間這口殘兵了,雖然殘,但品質卻很高,曾經是上品神兵,若有神匠傾力修復,未必不能恢復品階。
“那就提前道聲謝!”
目的達到,辛文華更放的開了,沒一會兒,已經第一個退場,門外等候的弟子將他攙了回去。
“這杯中之物,偶爾喝一些,也無妨。”
斗月和尚沒怎么喝酒,與鄰座的八萬里悶頭吃飯,兩大鍋的靈米以及桌上的飯菜吃了小半去。
黎淵敬酒時,斗月爽快喝了幾杯,也就放下杯子。
他自控力很好,自剃頭之后就不曾喝醉過。
“師弟明白。”
黎淵微笑敬酒:“八師兄,來喝酒。”
“得喝!”
八萬里一擦嘴,半壇子酒就下了肚:
“你這靈米著實是好東西,哪里買的到?”
“說什么買?”
黎淵笑笑他現在享受真傳弟子的待遇,上等紫竹米份額不多,但赤玉靈米足可敞開吃。
“哪里話?該買,就得買!”
方寶羅扭過頭來:
“師弟你是不知,這憨貨撿到寶了,你那嫂子著實有幾分經商才干,他現在可富裕的很!”
八萬里咧嘴一笑,舉壇碰杯:
“這趟我回去應是要等爹了,等你下次回去,咱們暢飲三天三夜!”
“好!”
這一場酒宴,從晌午前,一直喝到了晚上,送走了斗月和尚后,黎淵方才在門外散去了身上的酒氣。
“再也不喝了!”
院子內,方寶羅走路都有些搖晃,卻還是拉著黎淵說著話。
黎淵拜入龍虎寺之后的一年里,徳昌府迅速平定,連蟄龍府也隱隱重新納了回來。
“你還沒入山時,淮龍宮十分強勢,責令我等與鐵劍門、火龍寺共分德昌府,可等你拜入龍禪師門下的消息傳來,淮龍宮也偃旗息鼓了。”
對于德昌府的消息,黎淵也在關注,此刻也靜靜聽著方寶羅說起各種細節。
“師父他老人家來過信嗎?”
黎淵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