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恍惚了一會兒，數個呼吸之后，他也不得不退出此間。

"這，這……"

小廟之中，龍應禪回過神來，看向白光中眉頭緊鎖，好似極痛苦的黎淵，眼神中驚疑不定。

這距離他在龍虎塔才幾天，千古級天賦，也不可能如此快就再度蛻變吧？

"呼！"

但他也來不及思忖，長袖一掃，真氣化作的大手已將黎淵抓起，推到了廟門之外。

旋即，他盤膝而坐，雙手按在龍夕象的背部，雄渾如海的真氣滾滾而出，助力其不破不立。

"這一刀絕不是通脈武者可以抵擋的！"

揉捏著眉心，那好似被一刀兩斷的痛楚還是讓黎淵心有余悸，只要閉上眼，那一刀就會再度浮現。

先后兩次被斬成兩截，他甚至都沒能看到那刀法施展的全貌，只能看到他，擎龍化刀。

"這是修成靈相才能施展的神級刀法。"

第一次被一刀兩段時，黎淵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并推翻了自己參悟玄鯨圖后，再嘗試拔刀的念頭。

短時間內，他不可能抵擋住這一刀，或者說，即便是參悟玄鯨圖，又有玄鯨錘的加持，同歸于盡，也只能是唯一可行的拔刀法子。

"同階之中，沒有人能勝過此人，最多，同歸于盡。"

"嗯，道爺也是。"

黎淵緩緩睜開眼，只見廟門緊閉，內里有似有似無的白光閃爍，從中，他感受到了一股壓抑而磅礴的氣機。

"你師父破而后立，老夫要助他打破天罡！"

龍應禪的聲音直接在黎淵的心頭響起。

"打破天罡！"

感受著小廟內散發的波動，黎淵臉上頓時有了笑容。

本就很粗的大腿，更粗了。

嗡！

似有似無的波動，以小廟為中心擴散， 龍山之上的云霧突然濃烈起來，沒多久，已將山都籠罩在內。

"嗯？！"

小廟對面，黎淵的小院里，正懶洋洋躺著曬太陽的小虎崽子似有所覺。

她‘唰’的一聲站起，渾身汗毛倒豎， 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有人在打破天罡？！"

‘噗'的一聲撞破窗戶，小虎崽子跳上房頂，目視對面云霧遮掩下的小廟，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這云霧覆蓋了龍門主峰，隔絕了波動外傳，但她距離這么近，當然能感覺到其內傳來的異樣氣機。

"龍夕象？！"

怎么可能？

小虎崽子瞪大了眼，旁人不知，她哪里不知龍夕象是被誰人所傷？

"他，居然拔除了萬逐流的刀意？！"

震驚太過，小虎崽子只覺腦子里'嗡嗡'亂響，好一會，才看到了小廟外踉蹌站起的黎淵。

"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