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這人粗獷是真粗獷,猛,也是真的猛。
論及氣勢,已然不下於養生門真傳試煉,那個被他以輕功勝過的大塊頭了。
「燕純陽!「
鍾離亂跨步而來,視線落在燕純陽頭上,隨手一甩,一個滿身是血的老者,已重重摔在了眾人之前。
「丁堂主?」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那老者,不由得驚呼一聲。
那滿身鮮血氣若游絲之人,赫然是衡山鎮武堂主,丁修!
燕純陽眸光一沉,他身側的兩個老仆已大聲斥責:「大膽鍾離亂,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刺殺朝廷命官!」
另一人則看向斗月:
「衡山城中私斗,廝殺,刺殺朝廷命官,你們龍虎寺莫非不管?!「
大運與宗門治天下,分出賦稅駐兵之權,自然,也有一些明面上的約束,或者說規矩。
龍虎寺宰執衡山道,就有彈壓境內江湖勢力,鎮壓不法的責任。
這兩個老家夥反應這快?
黎淵才辨認出地上之人是丁修,聽著兩個老仆連珠炮也似的斥責,頓時察覺到了異樣。
「鍾離亂,你意欲何為?!」
一干龍虎寺弟子已紛紛散開,斗月跨步迎上,韓同按刀掃過,眾人身后,已有人沖向龍門主峰。
不遠處的巡邏士兵也被吸引,拔刀而來。
「龍虎寺真衰落了,城中有人肆意女干殺婦女,竟絲不知。」
鍾離亂身上煞氣騰騰,絲忘不在意龍虎寺眾人的臉色,冷眼掃過地上的丁修,視線落在燕純陽身上:
「萬逐流也算一時之梟雄,居然收了你這個弟子,委實讓鍾某費解!」
「胡說八道!」
兩個老仆怒斥:「鍾離亂,你太放肆了,敢污蔑我家候爺!」
「女干殺婦人?「
斗月眉頭大皺對於鍾離亂的為人,他還是有些了解的,只是......
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燕純陽,他沉聲道:
「你可有證據?」
「丁修,就是證據。「
這......
斗月臉色難看,韓同也看向了燕純陽,后者面色不改,只是冷笑一聲:
「好殺婦人?以本候的身份地位,用得著女干殺婦人?」
嗚~
他冷眼看向鍾離亂,哪怕是一尊宗師在前,他也絲不懼,氣息升騰,與鍾離亂對峙。
「鍾離亂這話的意思,是燕純陽私下女干殺婦人?
黎淵品出味兒來了,掃過對峙的兩人,心下不免有些詫異。
燕純陽這等出身地位,賣相又不差,真要女子不過一句話的事,按理說,沒有女干殺的必要。
除非此人是個變態,或者,儀式?
黎淵瞥了一眼鍾離亂,這大胡子氣血陽剛,雖然長的潦草,但看上去可比燕純陽順眼多了。
「錚!」
鍾離亂抬頭看了一眼。
只見一道劍光以極速而來,人未到,劍氣已至,吹的在場眾人衣衫狂舞,不得不后退數步。
「師叔(門主)!「
聶仙山跨步而至,人落地,聲音也自擴散開來,同樣煞氣騰騰:
「敢在我山門動武,鍾離亂,你莫非想死?!」
「聶師叔若想賜教,鍾某之后自愿率陪。「
鍾離亂氣
息升騰,在聶仙山的氣勢壓迫下半步不退,將話重復了一遍,指向丁修:
「此人,就是證據。「
「哦?」
聶仙山煞氣稍散,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燕純陽。
「聶門主,我家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