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微微一頓,看向在場幾人,發(fā)現(xiàn)只有黎淵在安靜傾聽,心下稍覺安慰!
江湖武人,讀書的少,更別說讀史了!
“龐文龍規(guī)束諸神,以他們之名收納香火,但邪神,始終處于被打壓狀態(tài),不死不活!”
黎淵靜靜聽著!
“變化,出在一千年前,龐文龍身死,帝都大亂!”
龍應(yīng)禪眉頭微皺:“那次神都大亂并無什
么記載,只是,那之后,朝廷放開了對邪神教的壓制,甚至暗中縱容,用以鉗制我等道宗!”
“不肖子孫。”
龍夕象冷哼一聲!
放縱邪神,后患無窮,千余年里,江湖中不時(shí)就會爆發(fā)血祭,動輒死傷幾千幾萬人!
“也未必是朝廷愿意放開吧?”
聶仙山微微皺眉:“龐文龍,古今四大無上大宗師之一,他自然可以彈壓邪神,但其身隕后,后人可未必有這個(gè)能耐!”
“或許吧!”
龍應(yīng)禪想了想,也沒叫結(jié)反駁:“老夫要說的是,邪神教與朝廷之間,也并不融洽,正如我等道宗,名義上也是朝廷藩屬!”
三足立鼎?
黎淵大概明白龍道主想說什么,對他這這么繞一圈,也覺無奈:“朝廷用邪神教鉗制我等,自然,也要用我等鉗制邪神教,同理,三方也相互制衡?”
“不錯(cuò)!”
龍應(yīng)禪有些贊許!
“你兜繞了這么一圈,只想說這些?”
聶仙山,龍夕象都有些皺眉!
“這一千年里,天下局勢便是如些,而如令,三方間的平衡,要被打破了!”
“嗯?”
聶仙山心下微動:“因?yàn)槟谴蠹?”
“不錯(cuò),大祭!”
回想著暗探,以及那夜不知哪位示警傳遞來的密信,龍應(yīng)禪捏著萇眉,神情凝重:“朝廷,欲行大祭,邪神教,也要行大祭,后者不惜行險(xiǎn)伏殺衛(wèi)天祚,而前者……”
他看了一眼在場三人:“衛(wèi)天祚被伏殺后,乾帝震怒,甚至遣了萬逐流前去問責(zé),要
召那千眼老賊去神都。”
“嗯?”
“這……”
這話一出,別說是黎淵,便是龍夕象也不由得皺眉了!
若如龍應(yīng)禪所說,朝廷以邪神教制衡五大道宗,衛(wèi)龍祚之死,朝庭怎么也該樂見其成才是!
正常來說,甚至應(yīng)該暗中推波助瀾,以期雙方二敗俱傷才對……
“你這消息,從何得來?”
聶仙山有柴懷疑!
“必不會假!”
龍應(yīng)禪很篤定,一副自己親眼所見的模樣。
“能讓乾帝遣萬逐流去傳召千眼老賊……”
龍夕象也有些心驚,傳召可以讓任何人去,遣萬逐流則意味著,惹那千眼不接旨,就要打到他接旨。
什么樣的大祭,能讓朝廷舍棄作壁上觀的機(jī)會,甚至要和邪神教大打出手?
伏魔龍神刀,遁天舟,鎮(zhèn)海玄龜甲,加之萬逐流,這份量,可太足太足了。
“大祭什么?”
聶仙山坐不住了!
“不知道!”
龍應(yīng)禪萇萇一嘆!
他鋪的暗探很多,但也至多只混到朝廷皇宮,混不到乾帝身邊去!
唯一可以打探的地方,反而是邪神教!
“近日,老夫要下山!”
龍應(yīng)禪收斂心思,看了一眼皺眉的三人,在黎淵身上微微一頓:“要帶上龍虎養(yǎng)生爐!”
“嗯?”
“你要帶爐下山?”
黎淵還沒反應(yīng),聶仙山,龍夕象已是面色大變!
“朝廷要大祭,邪神教也要大祭,獨(dú)獨(dú)我等一無所知,不弄個(gè)明白,老夫心中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