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街上漫步一陣后,李程頤直接朝城外走去。
他有些好奇,這地方的衣食住行是怎么完成補給的。
城外時不時會遇到兇殘的血身怪物,平民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生活,簡直是擔驚受怕,隨時可能面臨危險威脅。
這種情況下,普通人還有心思種莊稼么?
他悄然從城門出去,圍著整個新盟鎮(zhèn)轉(zhuǎn)了一圈。
發(fā)現(xiàn)鎮(zhèn)子周圍,稀稀疏疏的還真有一些農(nóng)田農(nóng)莊。
里面種了不少莊稼,還附帶養(yǎng)了不少牛羊雞鴨狗。
這腳下的黑土肥力相當驚人,莊稼長勢極好,緊挨著的一條溪流名為玄溪,便是這些田地的主要水源。
鎮(zhèn)子里的巡邏隊人手在附近隨處可見,顯然為了維護這些田地,鎮(zhèn)上也算盡力了。
離開鎮(zhèn)子,李程頤慢悠悠順著黃土車道,一路加速,朝遠離鎮(zhèn)子的方向趕去。
以他的速度,常人看到也只是感覺一陣風便過去,根本沒法捕捉到身影。
短短幾分鐘后。
車道前面便出現(xiàn)一個破敗的村莊。
村莊位于道路右側(cè),入口處在地上豎了塊石碑,上面寫著:精衛(wèi)村。
站在村口,李程頤便能看到,里面全是斷墻殘壁,荒無人煙。
到了這里,車道上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只有偶爾有玄鴉從頭頂一閃而過,朝遠處報信。
‘就這里吧。’
李程頤邁步朝里面走去。
他這些時日可不只是練功,作為來自一個科技發(fā)達的現(xiàn)代社會成年人,遇到一個未知事物時,本能的都會用自己掌握的知識體系,去分析研究這個未知事物。
他也是如此。
研究松紋氣,成了他如今最大的樂趣。
其次,便是在外找找看,有沒有什么地方能吸收惡念。
上次那紅裙女人潛伏者,給了他6%的惡念,這讓李程頤明白,這種所謂的感染者怪物,也能成為自己惡念的花肥。
所以他出城,也未嘗沒有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新的感染潛伏者,或者來個紅眼病試試實力也可以。
可惜的是,出來一個多月了,他一個人都沒遇到。
這個方向不是他抵達新盟鎮(zhèn)的路線,而是穿過新盟鎮(zhèn),繼續(xù)往前走的陌生道路。
本想著拓展地圖,沒想到前面完全荒無人煙。
輕車熟路的進入村子,來到最中心的一棟殘破大宅子前。
李程頤走進只剩一半掛著的木門,來到寬敞的中心大圓場。
“嗯?”
忽地,他眼神一定,看向不遠處的土屋,那里隱約有陌生的人味飄出。
“什么人?滾出來?!彼统恋馈?
黃色土屋的門早就垮掉了,只露出里面黑洞洞的空間。
“別別殺我!!”一個蓬頭垢面的小男孩,穿著一套材料不錯,但又臟又破的單薄綢衣,顫顫巍巍的走出來。
他手里還拿著李程頤給自己存在這里吃喝的鹵豬蹄。
“那是我的東西?!崩畛填U冷淡道。
“我我實在太餓了對不起!!”男孩連忙彎腰鞠躬。
“你是誰?怎么來這里的?怎么一個人?”李程頤皺眉道。
“我我叫劉明陽.是去花蓮城探親的路上,被馬賊襲擊車隊里的人,都死了,只剩我一個裝死躲過一劫。”男孩年紀約莫十一二歲的樣子,說話吐字清晰,很有條理,顯然是受過良好教育。
這里一般能有這種文化水平的,出身都不會差。
只是這些和李程頤無關(guān)。
他感興趣的是對方所說的馬賊?
“馬賊?你們在什么地方遇到馬賊的?應(yīng)該距離這里不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