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也未必能號令他們做事...故而,我認(rèn)為,應(yīng)當(dāng)不斷的更換皇帝身邊的....”
“賈公,這些人難道會冒著誅族的風(fēng)險,去跟隨一個年幼的娃娃來反抗我們嗎?”
司馬昭瞥向了賈充。
賈充感覺到了司馬昭的不耐煩。
他知道,若是自己繼續(xù)勸說,司馬昭大概還是會聽從自己的勸諫,司馬昭雖然不如他的兄長,可還是能聽得進勸說的。
可是,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這又不是自家的事情。
賈充趕忙換上了笑臉,“臣這幾日都被皇帝弄得多疑起來了,還是將軍啊,沉穩(wěn)冷靜,臣遠(yuǎn)不如啊!”
司馬昭這才滿意的點著頭,他又將話題帶到了鄭沖的身上。
“但是,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鄭沖啊...確實不太合適,嗯,這樣吧,就讓王祥來擔(dān)任皇帝的老師吧。”
“畢竟,他在這次擁立時立下了定策之功...”
司馬昭的臉色嚴(yán)肅了起來,他認(rèn)真的說道:“賈公啊,皇帝與那些小人親近,這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在意。”
“我所擔(dān)心的,是陛下與某些散騎交往過多。”
賈充頓時為難了起來,他撓著頭,“陛下確實與兩位散騎交往過甚。”
“誰?”
司馬昭的眼里猛地閃過一絲殺意。
“散騎司馬炎和散騎司馬望...”
“嗯???”
........
此刻,西堂內(nèi),兩人正坐在曹髦的身邊。
皇宮里除卻內(nèi)侍外,還有散騎和侍中。
這兩者大多都是兼職,例如司馬望是以護軍將軍領(lǐng)散騎,而司馬炎是以奉車都尉領(lǐng)散騎。
侍中同樣如此,侍中是代表著某位大臣有資格直接見皇帝,不必等召見,例如高柔,就是司徒領(lǐng)侍中。
有些人加這個是為了陪在皇帝身邊,增加自己的資歷,有些人是因為擔(dān)任皇宮內(nèi)的軍職因此要加,而有些人只是為了進出方便。
無論如何,有個散騎或者侍中的頭銜,就可以陪在皇帝身邊了。
曹髦一手拉著司馬炎,一手拉著司馬望,看向他們的眼神滿是親近。
“安世啊...朕雖然離開了熟悉的地方,但是因為有你的緣故,并不覺得沮喪。”
“朕本來想要封你為公爵,奈何,太尉不許啊。”
司馬炎苦笑著說道:“我哪有什么封公的功勞啊。”
“您是不知道,這幾日,大臣們不斷的給我阿父上書,要求他接受賞賜呢。”
“我阿父整日都在說這件事。”
曹髦心里大喜。
要的就是這個!
乃公不懂得怎么當(dāng)個明君,還不知道怎么當(dāng)個昏君嗎?
后世有那么多的“賢明君王”值得自己學(xué)習(xí)。
有那么多的好政策可以讓自己大展身手。
什么士人不納稅啊,什么士大夫不殺頭啊,什么細(xì)分官職啊,什么重文輕武啊...咦,怎么好像都是同一個朝代的?
且不管是什么朝代的,就這些政策,隨手拿出一個都能變成千古罪人。
當(dāng)然,曹髦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要是這些給搞出來,應(yīng)該也不用什么五胡,華夏自己就把自己給滅了。
但是,合理的抽出其中的精髓,用以對付司馬家還是很不錯的。
現(xiàn)在的門閥士大夫們,已經(jīng)不是大漢的士大夫了。
西漢的士大夫可以丟掉官爵,拿起佩劍去戰(zhàn)場砍人,他們在意天下大義。
東漢的士大夫們可以放棄榮華富貴,掄起佩劍砍自己的仇人,他們在意個人榮譽。
而如今的士大夫,呵,他們眼里除卻自己的利益,什么都裝不下。
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