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拱火,曹髦樂呵呵的返回了西堂。
剛走到了殿門口,就看到一臉嚴肅的尹大目,周圍的士卒,臉色也極為肅穆。
曹髦一愣,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當他過了殿門。
果然,一個正站在門外。
那人瘦骨嶙峋,渾身仿佛只剩下了骨頭和一層皮。
他的臉上綁著布帛,將左眼蓋住。
此刻用那僅剩的右眼死死盯著面前的曹髦。
曹髦下意識的腿軟,險些罵出聲來!
我曾祖父!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怎么還沒死?!
而多日不曾相見的賈充,此刻就彎著腰,站在司馬師的身邊,他的臉色看起來就更是復雜了。
這是司馬師第二次這么嚇唬曹髦了。
他總是出現在所有人都不曾預料的地方,神出鬼沒的,非常的嚇人。
而且那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下令將曹髦給剁成肉醬。
曹髦收起了內心的恐懼,表現出大喜過望的樣子來,趕忙上前,一把抓住了司馬師的手。
“大將軍來了!!”
“怎么都不告知朕一聲呢?朕好去迎接啊!”
眾人大驚失色。
就連賈充也被驚到了。
他可記得,曹髦第一次見司馬師的時候,嚇得臉色蒼白,一句話都不敢多說,更別提敢這么拉著大將軍的手來說話。
司馬師的眼里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就平復了下來,任由曹髦拉著自己的手。
“不敢勞煩陛下。”
跟當初見面時不同,如今的曹髦已經不是小宗室,而是大漢的天子,司馬師也不能再讓他保持跪拜的禮儀不起身。
“怎么能說是勞煩呢?大將軍是廟堂的重臣,朕遇大將軍,如魚得水,就如武皇帝得定陵侯!如文皇帝得宣文公!”
曹髦頓時開啟了話癆模式。
開始喋喋不休的表達著自己對大將軍的仰慕之心。
司馬師現在是明白為什么賈充送給自己的書信會那么多了。
“陛下。”
“臣來皇宮,是有要事操辦。”
“士季,帶陛下暫時前往東堂。”
司馬師下了令,就有一人走到了曹髦的面前,好奇的打量著他,隨即笑著說道:“請陛下跟臣前往東堂。”
士季?
鐘會!
曹髦眼前一亮,也沒有繼續留在這里糾纏司馬師,跟著鐘會離開了此處。
司馬師則是看向了面前的內侍,黃門,他轉身朝著西堂走去,甲士們押解著這些人,一同朝著西堂走去。
曹髦走在鐘會面前,沒有回頭。
司馬師忽然出現在這里,又讓自己離開,那他一定是為了泄密的事情而來。
賈充有沒有將自己知道諸葛誕行程的事情告知司馬師?
若是他告知了,司馬師一定知道有人給自己通風報信,那他會直接將皇宮內的眾人下獄,將自己囚禁在西堂,讓自己足不出戶,然后慢慢去審查。
那賈充大概是沒有如實告知。
那司馬師前來皇宮,目的不是自己,而是賈充!
因為只有賈充才知道他的動向,因此,他成為了司馬師最大的懷疑對象,司馬師或許不懷疑是賈充泄密,但是他懷疑泄密者在賈充的周圍。
他想要知道賈充是否隱瞞了什么,很可能要對比那些內侍所抄寫的內容與賈充所遞交的內容是否相同!
所以,他將賈充帶到了這里!
所以,賈充的臉色那么的難看!
“陛下在想什么呢?”
鐘會忽然開口問道。
曹髦心里警覺,卻急忙搖著頭,“沒想什么,沒想什么。”
“陛下是在想,大將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