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了。
早在他決定向司馬師隱藏的時候,就已經替司馬師做出了選擇。
鐘會卻將話題轉移到了其他方向。
“賈君啊,大將軍也很苦惱啊,泄密的事情破壞了大將軍的謀劃,而這廟堂里的群臣又不肯安靜下來,整日鬧事....唉。”
賈充一愣,若有所思。
鐘會抿了抿嘴,說道:“就算您沒有泄露機密,可這隱瞞的事情,總是真的吧?”
“這...”
賈充頓時就說不出話來。
“我看啊,如今的辦法,就只能是您將功贖罪,來重新得到大將軍的赦免了。”
賈充也不遲疑,“請您吩咐!我該怎么做呢?!”
“司徒高柔。”
“嗯??”
“您的意思是?”
賈充有些不明白。
“你一個小官員,如何能做得出這般大事來,難道不是受了司徒公的指使嗎?”
賈充只覺得毛骨悚然,“鐘公是要?”
鐘會冷笑了起來,“自從廢立之事后,司徒公愈發的看不清他自己了,廟堂諸事,他都想要插手,征西將軍派人想他幫忙,結果居然被他轟了出去,你說,這樣的逆賊,還能留著嗎?”
賈充趕忙搖著頭,“鐘公,司徒公乃是廟堂重臣,門生故吏無數,大將軍對他都極為尊重,您如何能對他動手,不可,不可。”
“您若是要動司徒公,就是大將軍也壓不住廟堂內的群臣啊....況且外頭還有個毌丘儉,若是他們兩人合謀,那大好局勢就要送出去了...”
鐘會搖著頭,“你多慮了,高柔徒有虛名,他能立足廟堂,不過是因為資歷深而已,他有什么能力能與大將軍抗衡?”
“當初廢立皇帝時,高柔就曾站在太后那邊,使大將軍無法擁立彭城王。”
“這才有了如今的諸多麻煩。”
“此人不除,大將軍如何能安心呢?”
“至于那些大臣,呵呵,我與大將軍早已商談好,我們要設立新的官爵制,他們得到了利益,還會為一個無足輕重的老頭來說話嗎?”
賈充有些遲疑,賈充雖然被曹髦整的很慘,可他絕非什么蠢人,他總覺得鐘會沒有跟自己說實話,事情沒有他說的那么簡單。
鐘會看到他遲疑,頓時也皺起了眉頭,語氣也變得冷漠了起來,“賈君,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不,不,很對!很對!高柔這老賊,就是他吩咐我來做這些事,將事情泄露給皇帝,想要挑起陛下與大將軍的矛盾,控制陛下,取大將軍以代之!”
賈充即使知道前方可能有坑,也不得不跳。
如今的他,已經沒有資格來反對什么了。
很快,兩人就談定了這件事,賈充寫好了一篇彈劾文,隨即,再次跟著鐘會上了馬車。
這一次,他們的目的地卻是司徒府。
當他們趕到了此處的時候,鐘會卻沒有讓賈充跟著下車,讓他在馬車內等候著,自己前往拜見高柔。
高柔對鐘會還是很喜愛的。
高柔跟鐘繇的關系不錯,當初鐘繇還挺賞識這個小老弟,曾幫襯過他幾次,如今看到鐘繇的兒子,高柔自然也不會無禮。
高柔以秉公執法而聞名,可那是他年輕時的事情了。
在他年邁之后,他似乎就變成了他年輕時最厭惡的那類人,占據著三公之位,與奸賊勾結,廢立皇帝,結黨營私,為己謀利。
鐘會畢恭畢敬的拜見了他,坐在他的身邊,神色復雜,欲言又止。
“士季,我與你父親相交甚好,伱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鐘會這才無奈的拿出了那彈劾,遞給了高柔。
“您先看看這個...”
高柔拿起來,隨意的翻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