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鐘會是實打實的能臣啊,而且比起賈充,鐘會幾乎沒有什么把柄,目前想要殺死他的難度似乎還高于氣死司馬師的難度。
這么一個人代替賈充來盯著自己,往后所面臨的危險大概是要更大了。
而當曹髦走出門后,方才發現,司馬師遠比自己所想的還不要臉,當然,也可能是鐘會一手安排的。
這四個內侍,皆來自河內。
而門口的兩個黃門,皆姓司馬。
外頭的侍衛,那家伙不是成濟嘛??
你這是把太極殿變成了司馬府啊!!!
曹髦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成君!!!”
....................
司馬師返回廟堂之后,洛陽內卻詭異的平靜了下來。
賈充的暴斃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他身上的罪行,讓眾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是真的嘛??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而諸葛誕將軍的兒子也在洛陽公然露面,聲稱自己前幾日受到賈充的指使,前往城外狩獵,不知道城內所發生的情況。
這一切似乎都坐實了賈充的罪行。
整個廟堂上下,居然沒有一個人來為賈充喊冤。
只有賈充的妻還在哭訴這件事,上書要求嚴懲鐘會,否則就要上書給自己的伯父。
可惜,她的娘家人似乎并不是這么想的,連夜派人將她接了回去。
賈充與原配所生下的女兒,還有賈充的母親,都被她一并帶走,倒還算有些情義。
根據一些不著調的消息來看,皇帝因為賈充的死而傷心過度,連著幾天都在西堂內養病,大門不出,至今都在做噩夢,狀態非常不好。
這些謠言越來越多,甚至有說皇帝已經死了,大將軍密不發喪的。
而此刻的西堂內,司馬炎皺著眉頭,坐在床榻邊上。
“鐘君也真是的,要殺便殺,何以帶到你的面前來砍頭呢?”
“那血淋淋的,我聽了都害怕!”
司馬炎說著,身體都哆嗦了一下,有些心疼的看著面前的曹髦。
曹髦蜷縮在床榻上,看起來狀態確實很糟糕。
若是大將軍想讓自己害怕,自己就得害怕,鐘會想通過當面斬首來嚇破自己的膽,那自己就得被嚇破膽。
曹髦初次見到那血腥的場面時,他心里確實是非常的懼怕,可是也有一種大仇得報的爽感,被砍頭的是那個狗賊賈充,誅殺這樣的狗賊,不會讓曹髦嚇得暈厥。
但是,鐘會都給了自己舞臺,自己怎么也得配合他一下吧。
鐘會唯一的問題,就是過分的自傲,輕視他人。
有才能的人或許都有些這樣的毛病。
連鄧艾和司馬昭都被他看不起,何況是自己呢?
而面對鐘會,就不能像對付賈充那么草率了,該慫就慫,將他捧起來,捧得高高的,然后等著他摔下來就好了。
曹髦看著面前的司馬炎,有些懼怕的說道:“安世,你就勿要再說了,自從那件事后,朕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
“陛下,勿要害怕,那賈充就是個奸賊,這是他應得的下場!”
“您不知道吧?這狗賊居然想要將女兒嫁給我的弟弟,我也是在他死后才知道了這件事,您說,這廝是什么居心?”
司馬炎的臉色非常難看。
曹髦瞪圓了雙眼,“原來還有這種事!”
司馬炎低聲說道:“當初陛下說要提防著他,果然沒說錯!這廝確實是一個奸賊!”
曹髦看了看周圍,再次低聲說道:“處死他的鐘會,為人狠辣,且極為高傲,他只看得起大將軍,輕視其余眾人,而且,他還極為年輕,安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