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禮。
“兄長在這里等什么人呢?”
此人乃是鐘會的大哥鐘毓,他與弟弟的年齡差還是挺大的。
他目前在朝中擔任廷尉,主刑罰。
在鐘會還年幼的時候,最是喜歡跟在哥哥身后,四處搗亂。
鐘毓在年輕的時候,可是比鐘會還要不靠譜,就是個十足的紈绔,四處游玩,性格浪蕩。
不過,在鐘繇逝世之后,他很快就成長了起來,獨當一面,變得成熟穩(wěn)重了起來,也不會再帶著年幼的弟弟四處瞎混了。
只是,鐘會卻還是我行我素,或許是年紀還沒到該成熟的時候。
鐘毓此刻皺著眉頭,回答道:“自然是等著你。”
“天下哪有兄長等候弟弟的道理?兄長可勿要陷我與不孝啊!”
鐘會一如既往的尖牙利嘴。
鐘毓卻沒有心情跟弟弟開玩笑了,他只是招了招手,讓弟弟跟上自己,隨即走進了府內。
鐘會跟在兄長的身后,他比鐘毓高出一頭來,風采更盛。
“士季...這些時日里,有不少人找到了我。”
“伱為什么要對司徒公出手?為什么要親自斬殺賈充?!”
鐘毓的聲音很是急切,聽得出,他此刻的心情十分不好。
鐘會還是那散漫的模樣,壓根沒將兄長的質問放在心上。
“賈充怎么都要死,我只是用他的死來做了些事,至于司徒公,若是十年前的司徒公,倒還值得我尊崇,可如今的他,不過一貪生怕死的老匹夫,有什么好怕的?”
鐘毓瞪圓了雙眼,“他可是父親的好友!”
“還有那王公,華表!這些人都被你給得罪了!”
“這些本來都是與我們家親近的人...你為什么要去得罪他們呢?!”
鐘毓壓根無法理解弟弟的行為。
自家父親當初人脈甚廣,門生故吏無數(shù),在他逝世之后,自己也是繼承了他的衣缽,繼續(xù)跟廟堂內的各個家族保持良好的關系,繼續(xù)增加人脈,想要將家族發(fā)揚光大。
可誰知自家弟弟在這些年里變得愈發(fā)桀驁,將自家盟友幾乎都得罪了一遍。
弄得現(xiàn)在廟堂大臣看到自己都要躲。
各個家族對自家的意見也很大。
你這是圖個什么呢??
司馬家不要名譽,我們家還要呀!!
鐘會理直氣壯的說道:“同朝為臣,哪來的什么親近不親近,只能怪他們妨礙了大將軍的事...”
“呵...”
鐘毓冷哼了一聲,“你到底是鐘會還是司馬會?”
鐘會瞇了瞇雙眼,“兄長何以擔心呢?這些都是蠢笨之人,得罪了又能如何?假以時日,我輔圣王,為群臣首,這些人,也只配來吹捧我,不值一提...”
“對,就你聰慧,我們都很蠢笨,我們眼盲,癡癲,想不出你這般的計策來!沒你這般的大才!”
鐘毓咬牙切齒的說著。
鐘會再次笑了起來,“多謝兄長!小弟愧不敢當!”
“其實,兄長根本不需要擔心這些,只管做好您自己的事情,繼承父親的衣缽,做到父親那個地步就好。”
鐘毓驚愕的看著弟弟,“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這話,是在看不起父親的功勛嗎??你再這么下去,宗族都要與你一同赴死了!”
“斷然不會。”
鐘會很是干脆的回答道。
鐘毓黑著臉,說不出話來。
鐘會提醒道:“對了,我今日去了王肅的府邸,又得罪了他一次,以他的性格,說不準現(xiàn)在就去找征西將軍告狀去了,您若是想要緩和與他的關系,不妨現(xiàn)在就過去。”
“我.....”
“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