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伯看著坐在面前狼吞虎咽的劉路,忍不住搖起了頭來。
“也就是說,你是提前離開了毌丘君的府???”
“是啊,還好我跑的夠快,不然就被抓起來了,話說毌丘君怎么樣了?你可知道他的下落?”
劉路大口吃著肉,口齒不清的詢問道。
面對如此無禮的行為,焦伯倒也沒有生氣,平靜的說道:“他目前還是安全的,聽聞是在大將軍的府上,被軟禁了起來?!?
“不過戰(zhàn)事定然是不可避免的,雙方一旦開戰(zhàn),毌丘君定然會被殺害?!?
“司馬昭很可能會用他來祭旗。”
“嘭?!?
劉路猛地將手里的碗倒扣在案上,兇狠的看著面前的焦伯。
“給我?guī)装褟?qiáng)弩,我要去殺了司馬昭。”
“呵”
焦伯輕哼了一聲,瞥了劉路一眼。
“你以為司馬昭是好殺的?他的府邸內(nèi)外有重兵把守,就你這樣的,來一百個也闖不進(jìn)去,而他每次出行,都有騎士開道,甲士簇?fù)?,他這般謹(jǐn)慎的人,不是你說殺就能殺掉的。”
劉路撓著頭,“那怎么辦?郭君已經(jīng)起事了,我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焦伯沉默了片刻。
“你若是真心想要為陛下做事,我倒是有個想法?!?
“伱說說看!”
“洛陽的游俠。”
“嗯?”
“洛陽,乃至整個河南尹的游俠,他們的規(guī)模并不少,只是近些年里沒有一個能指揮他們所有人的豪俠?!?
“你如果能收服這些游俠,讓他們?yōu)槟闼茫瑢砘蛟S能幫上大忙?!?
劉路啞然,欲言又止。
“怎么了?”
劉路無奈的開口說道:“你們這些人啊,何以將游俠輕視到這個地步呢?”
“若是在河北,我拿出高貴鄉(xiāng)公的名號,或許能使諸多豪俠相隨可這是在洛陽啊,我一個外來者,來這里才多久,能在這里安家都得人家點(diǎn)頭?!?
“那些豪俠在此處經(jīng)營了幾十年,好大的名聲,你要我收服洛陽的游俠??談何容易啊!”
“游俠里的豪杰,并沒有你所想的那么不堪!”
“我根本做不到!”
聽到劉路的抱怨,焦伯卻輕笑了起來。
“你倒是誠實(shí)不過,我并非是讓你收服所有的游俠,我只是讓你增加自己的勢力而已,目前也不必讓他們知道你是為誰做事的況且,你也并非是單打獨(dú)斗,洛陽之內(nèi),能幫助你的人還有不少,就比如說我”
“你方才說要強(qiáng)弩對吧?”
天氣已經(jīng)非常的寒冷了,就連曹髦也披上了厚厚的裘衣。
昭陽殿內(nèi),太后手持袖爐,神色頗為黯然。
曹髦就坐在她的身邊,這些時日里,曹髦是一有空就往太后身邊跑,一天能來三四次,直接就將昭陽殿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
太后看似強(qiáng)硬,其實(shí)為人還是挺怯弱的,否則,早就下令將曹髦禁足了。
“母親這幾天我被群臣糾纏,還有那些太學(xué)生都給我上書,就連幾個散騎常侍,也是整日勸說,弄得我都沒時日來拜見您了”
郭太后看了一眼曹髦,這是你今天第三次來拜見我了,要不是他們纏著你,你是不是打算直接住下來??
“彥士啊,你為何要說出那般荒誕的話來。”
“你的名聲本來還不錯,如今可好,眾人都在辱罵你呢?!?
“母親,無礙的,名望算什么?當(dāng)初那司馬懿違背誓言,那名聲比起我如何?有多少人辱罵他?可誰又罵死了他?”
“況且,我也不是沒有收獲,您沒有發(fā)現(xiàn)嗎?皇宮內(nèi)的閹人如今徹底投向了我,皇宮內(nèi)的諸多事情,我現(xiàn)在可是知道的比司馬昭還快!”
曹髦很是開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