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祥皺了皺眉頭,頓時察覺到不妙,他看向了司馬孚。
司馬孚趕忙說道:“諸公且先休息片刻,司徒公身體有恙,可稍后再談。”
高柔也是反應了過來,趕忙咳嗽了起來,艱難的呼吸著,群臣卻不相信。
就是敷衍,也不能這樣敷衍吧?
朝中發(fā)生的事情,我們也得知道啊,不然,若是你們幾個胡亂一說,讓我們?nèi)ニ退溃俏覀冐M不冤枉?
荀顗率先問道:“司徒公?出了什么事情?”
顯然,通過這樣的辦法是無法糊弄這些大臣的。
高柔搖了搖頭,“無礙,只是罷免的事情不太順利,有幾個大臣不應允,我們會解決的,不必驚慌。”
“且先休息片刻,我們先商談好對策。”
“為何不與群臣一同商談呢?”
“荀君!!”
高柔當即站起身來,臉色變得不悅,“倘若內(nèi)臣出了問題,那我們的謀劃就要全部落空!勿要糾纏!”
荀顗瞇起了雙眼,沒有再追問什么。
高柔跟司馬孚,王祥離開了此處。
在他們離開之后,群臣忽然開了口,各自猜測了起來。
“壞事了!壞事了!”
走出內(nèi)屋,高柔就恢復了真正的模樣,他看起來極為惶恐。
“皇城諸多大門緊閉!沒有任何的消息!王觀失去了聯(lián)系!不久之前,諸多內(nèi)臣進了皇城!”
高柔的聲音都在發(fā)抖,他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猜測。
“什么?!”
聽到這句話,王祥和司馬孚同樣錯愕。
“這是什么情況?!難道是皇帝”
這一刻,他們終于明白高柔方才的失態(tài)了,他們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祥最先反應過來。
“不好,皇帝這是要占據(jù)皇城而守!”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王祥此刻很是激動,他們方才還在談論著美好的未來,嶄新的時代剛剛看到了雛形,這還沒動手呢,現(xiàn)實就給了他們當頭一棒。
要是皇帝占據(jù)皇城,宣布群臣叛亂,那司馬昭跟外將們可就高興壞了。
這是要拉著群臣同歸于盡??
為什么啊?!
我們怎么招惹你了?當初司馬師都騎在你頭上了,也沒看到你這么生氣,我們甚至都沒想真的廢立!
司馬孚此刻也覺得內(nèi)心有些亂。
三人都意識到了自己這危險的處境。
皇帝與群臣直接撕破臉,那接下來是不是就要真刀真槍的開干?
群臣要怎么辦?去攻打皇帝嗎??
高柔此刻憤怒的叫道:“這肯定是司馬昭的安排!那羊祜本就是他的親戚!肯定是羊祜從中作梗,蠱惑皇帝,想要與我們開戰(zhàn),如此便宜司馬昭。”
“否則王公那里怎么會出問題呢?”
王祥趕忙說道:“現(xiàn)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還是想想該怎么解決吧。”
“如今必須要安撫好皇帝,絕對不能真正的開戰(zhàn),君臣混戰(zhàn),這會使大魏滅亡。”
司馬孚只覺得頭疼,“群臣這里要怎么辦呢?”
按著三人的最初構(gòu)想,第一步是罷免內(nèi)臣,第二步是換掉羊祜,第三步是讓皇帝移居到城外,在整個過程之中,他們所猜測的皇帝的動向,應該是聯(lián)系司馬家。
他們覺得,內(nèi)臣跟皇帝根本不親近,而且都不在皇宮,可以直接罷免,皇帝知道后,就會去聯(lián)系司馬家的人。
這個時候,他們就進行第二步,強行換掉羊祜,通過原先安排好的人,以及羊祜在外的親戚族人來逼迫他。
當皇帝失去內(nèi)臣和羊祜后,他就失去了一切抵抗力,群臣直接開始第三步,將他移居到玄武館,軟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