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什么意思?”
不知什么時候,司馬炎已經(jīng)擠掉了坐在曹髦身邊的張華,賊頭賊腦的坐在了曹髦的身邊,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曹髦低聲解釋道:“先前王公的解釋跟王公額這么說吧,王公對太玄經(jīng)的闡述跟你外公的闡述有些類似。”
司馬炎恍然大悟,“哦,是拿去看了幾眼啊,當(dāng)初啟蒙的時候,老師讓我寫文章,我也經(jīng)常拿幾個仲父的文章看一看”
兩人在這里竊竊私語,而王肅卻已經(jīng)走到了王祥的面前。
“你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且不敢來承認嗎?!”
“王公勿要這般羞辱,難道天下所有治太玄的人都是盜竊了您的學(xué)問嗎?!”
“太玄可是您一家之言?!”
“就不許他人來鉆研?!”
王祥看向了周圍的名士們,在調(diào)動情緒,包括演戲這方面,他是要強于王肅的,果然,他這么一開口,竟是讓不少人點起了頭。
王肅氣急敗壞,“你對太玄有什么研究?”
“好,好,來,將你注釋的文章拿出來給天下人看看!”
“我這些年里所進行的注釋文章,我隨時都可以從家中取來,我們可以對峙一番,看看是否盜取!”
王祥的臉上不見半點懼怕,他嚴(yán)肅的說道:“王公,我的注釋內(nèi)容就在我的府中,隨時可以取來。”
“我平日里對你頗為尊重,也不曾有失禮的地方,同治太玄,我自然也看過你的文章,但是,今日王公的言語,實在令我大失所望!”
“難道這天下,就只許伱一人來研究太玄嗎?大家所治的都是同樣的經(jīng)典,所悟出的道理相同,這難道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按著王公的說法來看,這天下所有治太玄的人,都是盜取了您的學(xué)問!”
“這太玄非揚子云所著,乃是汝王子雍所云也!”
曹髦坐在司馬炎的身邊,看的津津有味。
不愧是王祥啊,到了這種時候,在完全不占理,隨時要崩盤的情況下,他還是如此的堅決,氣勢上完全不弱于對方,自己要不是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怕都要遲疑他是不是真的抄襲了。
在王祥的身上,曹髦學(xué)到了很多的東西。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這種面對緊急情況時的冷靜與堅持。
王祥無論遇到多么危急的情況,他總是能咬著牙,堅持到底,給人一種他很有理的感覺。
說什么都不低頭。
倘若是不知內(nèi)情的愣頭青,一定會為他所欺。
“陛下,我看他不像是看了我外公的,一點都不心虛,敢說要跟外公對峙,那大概就是巧合了。”
司馬炎開口說道。
曹髦卻知道內(nèi)情,他對峙個屁啊,還說什么注釋的文章在府內(nèi)?你有個狗屁的注釋,在諸多經(jīng)典里,最難的就是太玄經(jīng)了,你要是能注釋太玄經(jīng),還需要去用王肅的東西嗎?
這家伙根本就是什么都沒有,就是咬著牙死撐而已。
王肅看著面前這般無恥的家伙,再次叫道:“好,那現(xiàn)在就派人去取!”
“好。”
王祥還是沒有退縮。
曹髦都有些狐疑,這老頭該不會真的有注釋本吧?不可能啊?
王肅再次說道:“我還要與你好好辯論一番經(jīng)學(xué)!”
王祥冷笑了起來,“老夫不擅辯論,治經(jīng)乃是為了增加自己的知識,不是為了跟別人辯論,倘若您要辯論,那就算您贏,我認輸。”
“可這能說明什么呢?!”
“難道就因為你的經(jīng)學(xué)造詣更好,所以就不許我來鉆研太玄嗎?!”
“難道你的經(jīng)學(xué)造詣更高,那些不如你的人就是在盜取你的學(xué)問嗎?!”
“王子雍,我是看在你父親的面上,沒有跟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