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無功勞”
“怎么會沒有功勞呢?高柔叛亂,是您坐鎮(zhèn)皇宮,平定了此事,如今河北大軍不聽詔令,也是您出面來平定此事。”
“這樣的功勞加在一起,難道還不足以出任鎮(zhèn)北將軍嗎?”
“別的不說,那何曾跟陳本又是以什么功勞來擔任將軍的呢?”
羊祜怎么也沒想到,皇帝遲遲沒有對自己進行賞賜和任命,原來是為了攢起來給個大的。
羊祜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曹髦繼續(xù)說道:“舅父,當初朕想要您來幫助的時候,您是唯一一個說了實話的。”
“局勢到了如今,朕已經(jīng)不再是傀儡,此番鏟除了衛(wèi)將軍,朕就是整個大魏的實權(quán)天子了,朕欲匡扶社稷,造福天下,舅父這次可能來幫助朕了嗎?”
羊祜臉色通紅。
他趕忙低下了頭:“臣愿輔佐陛下,萬死不辭!”
曹髦大笑了起來,“這下,朕就再也不必擔心了。”
對比其他大臣來說,羊祜說出這番話,更能讓人安心。
接下來的路途上,曹髦就認真的思索起了對付司馬昭的事情。
司馬昭最好是不要殺掉,若是殺掉他,倒也不能說無法繼承大將軍的遺產(chǎn)了,只能說會增加很多的麻煩,最好是生擒他,順理成章的接受大將軍的遺產(chǎn),然后讓這位衛(wèi)將軍也嘗一嘗自己所經(jīng)歷過的東西。
讓他看看什么叫被架空,被監(jiān)視,被傀儡。
反正得讓他吃一吃苦頭!
成事就在接下來的這幾天了,就看尹大目和成倅他們的發(fā)揮是否足夠出色了
尚書臺。
鄭沖坐在了上位,看向了面前的諸多尚書臺官員。
跟司隸校尉部一樣,魏晉的尚書臺也擴編了很多。
除卻尚書令本身的屬官外,八座尚書每個都有自己的從官侍郎屬吏,數(shù)量規(guī)模都極為龐大。
如今,他們卻都聚集在尚書臺里,眉頭緊鎖,心不在焉。
鄭沖看向了臨時將自己叫來的荀顗,“荀仆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荀顗認真的說道:“王肅前往廷尉告發(fā)王祥奪其學問。”
鄭沖點了點頭,他是知道這件事的。
作為一個學問大家,王祥有沒有盜王肅的學問,他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同樣對王祥的行為很是不滿,他的脾氣雖然很好,但是畢竟是經(jīng)學大家,知道這些東西的研究是多么的不容易,哪里能如此無恥的盜取他人的成果呢?
可他想不到這跟群臣匆匆忙忙的將自己叫來有什么關(guān)系。
王肅想要告王祥,那就讓他們?nèi)ザ钒桑瑸榱诉@種事都要召開尚書臺會議??
荀顗看到鄭沖那狐疑的眼神,趕忙解釋道:“問題是王祥也去了御史臺,直接找了御史中丞,說是要彈劾陳騫勾結(jié)王肅一同來為難他。”
鄭沖更懵了,這里有我御史臺什么事情??
鄭沖如今所擔任的司空,就是御史臺的老大,過去稱為御史大夫。
看到鄭沖這一臉茫然的時候,荀顗終于忍不住說道:“司空啊,我聽聞,御史中丞那邊是說想讓廟堂來插手這件事,再次確定官學,對經(jīng)典進行詮釋,避免再出現(xiàn)因為經(jīng)典而互斗的情況”
此刻,鄭沖頓時明白為什么群臣的臉色都如此難看了。
這不是王肅跟王祥在斗,這是皇帝想要挖他們的根啊!
鄭沖急忙看向了其余大臣,這些人的臉色也是很凝重。
崔贊瞇著雙眼,沒有急著開口。
郭彰神色萎靡,他原先一直都想要跟皇帝聯(lián)姻,將自己的女子安排到皇帝身邊,甚至還積極的跟太后建立聯(lián)系,結(jié)果,肉沒吃到,卻在皇帝那里上了名單。
皇帝對他的態(tài)度驟然變得惡劣,連帶著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