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也很是忙碌。
“陛下,已經(jīng)查清楚了。”
“平北將軍并非是要給王戎平反,而是想讓他的流放地點變成幽州,他派人去找那些名士,只是為了能在必要的時候他們能出面說話而已。”
“那他找的人是誰?”
“太尉諸葛誕。”
曹髦瞇起了雙眼,“派人去告知羊祜吧,這位平北將軍不能留在幽州了,讓他返回洛陽。”
“唯!!”
曹髦指了指自己正在書寫的詔令,對張華說道:“茂先啊,這就是你所說的教化嗎?”
“將不曾被教化的人都殺了,就算是完成教化了是吧?”
張華有些尷尬。
當初鄧艾剛開始平叛的時候,張華還為鄧艾說了不少好話,他很認可石苞的行為,覺得這有利于教化。
他趕忙低頭認罪。
“陛下,是臣的過錯,臣不知道鄧將軍會做到這種程度,我以為”
“好了,朕不怪你,朕也沒想到,鄧艾發(fā)起狠來,比鐘士季還容易失控,我看,他還是不適合擔任統(tǒng)帥”
張華認真的說道:“陳公雖然有尚書的身份,但是夏侯公畢竟沒有一同前往,只怕還是沒有人可以限制鄧將軍。”
“無礙”
曹髦說了一句,心里卻已經(jīng)有了不同的想法。
他隱約覺得,鄧艾在雍涼大開殺戒,不只是為了胡人的那些人頭,他可能是為了引鐘會出去。
鄧艾的進軍路線很有問題。
他在攻打叛賊的時候,對雍州的胡人選擇擊破其軍,燒毀他們的根基,使他們紛紛逃往涼州。
而在涼州,他的軍隊一直都在盤旋,追擊。
兩個地方的行動有著明顯的不同,似乎是在有意將叛賊往涼州驅趕,并且在那里形成一個包圍圈。
曹髦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
他不會是想要吃掉姜維的大軍吧?
曹髦還沒有想好西北的戰(zhàn)事,而郭責,曹演,胡烈,曹志等人卻已經(jīng)返回了洛陽。
曹髦并沒有大張旗鼓的前往迎接,曹髦對宗室們的偏袒,天下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曹髦也沒有必要再去彰顯什么。
說起來,曹髦能忍著不迫害諸侯,在宗室眼里就已經(jīng)是響當當?shù)拿骶耍H沒有先祖之風!實在令人心安!
這大概是曹志第一次前來洛陽。
前來迎接他們的乃是禮部的裴秀,裴秀這次是按著禮法制度來迎接的,總算是沒有失禮。
這四人也不敢耽誤時日,急匆匆的朝著太極殿走了過去。
曹志對洛陽很是好奇,自從進了洛陽之后,他就仿佛返老還童了一般,激動的看著周圍的情況,時不時的怪叫了起來。
堂堂大魏諸侯王,一生卻不曾見過自家首都是什么模樣的,這倒也有些苦澀。
“這洛陽如何啊?”
曹演笑著問道。
曹志忍不住感慨道:“雄偉遠勝外城,繁華使人稱奇。”
曹演提醒道:“稍后見到陛下,可以多提起這件事,陛下很喜歡洛陽,常常外出觀賞”
曹志急忙將這些記在了心里,給予曹演一個感謝的目光。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大魏皇帝。
當他們被領到了太極殿的時候,曹髦終于領著諸多內臣前來迎接。
曹髦的年紀雖然小,但是個頭長得很快。
他此刻的個頭已經(jīng)趕上了作為他堂叔的曹志,臉色也不是那么的稚嫩,可又沒胡須,倒是酷似明皇帝。
眾人匆忙行禮拜見。
曹髦趕忙將曹志扶起來,又讓其余人起身,這才拉著曹志的手,走在了最前頭。
“朕識人不明,讓濟北王受了委屈啊。”
曹志哪里敢接這番話,當即搖著頭,誠惶誠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