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難怪這么年輕就能當太守??!”
胡歧一愣,他想要反擊些什么,想了想,還是忍了。
他拉著文鴦的手,朝著城內走去,兩人寒暄了幾句,胡歧這才壓低了聲音,“將軍那位木延,乃是有功之人,不能羞辱啊,他跟車騎大將軍有舊,兩人常常書信往來”
聽到這番話,文鴦恍然大悟,難怪這位遼東太守都不怎么去管慕容部的事情。
他說道:“太守不必擔心,我沒有對那老丈無禮,只是將他帶過來,跟他商談一些事情而已?!?
兩人就這么進了城,太守將他們領到了自己的府內。
胡歧執意要讓文鴦坐在上位,文鴦大概是因為對方這友好的態度,竟然也開始推辭,最后只能是讓胡歧坐在上位,文鴦則是坐在了他的身邊。
其余眾人,當然是坐在了下方左右。
木延也被帶到了此處,就坐在左手邊的首位。
他的兒子慕容耐就坐在木延的身邊,打量著周圍。
胡歧不悅的說道:“慕容木延,我本來是不愿意與你為難的,只是你的兒子,犯下了大錯,我不得不管,就算你將事情告訴了車騎大將軍,我也一定要治你的罪!”
木延急忙說道:“所有的事情都跟車騎將軍沒有關系,我認罪!!”
文鴦也沒有再去質問這個老人,胡歧看到文鴦沒有繼續問罪的想法,便讓木延先出去等待處置結果。
只留下了文鴦。
胡歧這才說道:“將軍來的正是時候,這些時日里,慕容部實在是不平靜?!?
“就這個涉歸,我已經教訓了他好幾次,可惜,我這里的郡兵太少,只有四千多人,他麾下的軍隊是我的十倍我也不好直接出兵。”
文鴦欲言又止。
不就是十倍的差距嗎?這都打不了嗎?
胡歧嚴肅的說道:“您有所不知,這慕容部里有個不速之客,此人到達慕容部后,部落的情況就變得更加復雜?!?
“涉歸跟族內眾人的關系都開始變得惡劣了起來,甚至有人來到我這里,給我說了些他們內部的情況,請求我出面裁決。”
“我派人去探查了,聽聞涉歸的弟弟慕容耐身邊,有個足智多謀的名士,此人準備幫助他來奪取大權,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用心不過,我想,可以利用這一點?!?
“涉歸可以送往廟堂,讓陛下來處置,而他的弟弟慕容耐,或許就可以繼承他父親的位置?!?
“對慕容部的管理,需要再加強一番,不能讓他們再如此下去我準備派遣官員”
胡歧正在說著,文鴦卻忽然開口問道:“你方才說有人輔佐慕容耐?”
胡歧點著頭,“包括這次的襲擊,也是有名堂的,涉歸雖然魯莽,但是不至于派人去包圍將軍,我想,可能是慕容耐為了奪位,用了些手段,教唆他那位不懂事的猶子去做一些不利于將軍的事情然后就讓他兄長下了臺?!?
文鴦撫摸著下巴,眼里滿是好奇。
“這苦寒之地,居然還有足智多謀的人?”
“我想要見見這個慕容耐!”
胡歧再次無奈,這廝當真是個孩子性格,不過,看在你這么受寵且這么能打的份上,我就多忍耐了。
胡歧便令人將慕容耐給叫了過來。
慕容耐進來的時候,顯然是有些激動的。
他覺得,太守這次讓自己前來,很可能是為了給自己交代大事,可能是要讓自己來接替兄長了!
想到自己的目的就要實現了,慕容耐的身體都忍不住輕輕顫抖了起來。
“慕容耐拜見太守!拜見平西將軍??!”
他急忙行禮拜見,態度極為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