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抗開始受寵之后,張布跟濮陽興就開始被孫休所疏遠(yuǎn)了。施績到達(dá)建業(yè)之后,張布的地位也是直線下滑。如今這兩個人,都已經(jīng)失去了過去的權(quán)勢。尤其是濮陽興,他更是成為了吳國上下的討伐目標(biāo),每天都有很多人上書,請求嚴(yán)懲濮陽興,他本人也是幾次被堵了門。當(dāng)他們兩個人再次出現(xiàn)在孫休面前的時候,孫休愣了一下,他們?nèi)齻€人,似乎很久都沒有待在一起過了。張布和濮陽興的眼里帶著一絲驚懼。看向?qū)O休的時候,他們皆低著頭,渾身都在哆嗦。顯然,他們也知道群臣的攻勢有多么的兇猛。他們也擔(dān)心皇帝會來追問他們的過錯。孫休呆愣了許久,方才問道:“朕與兩位愛卿何以到了這種地步呢?”濮陽興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他開口說道:“陛下,臣知罪!!還請陛下看在臣過去的功勞上,饒恕了臣!!”看到面前不斷行禮請罪的濮陽興,孫休的臉色更加的復(fù)雜了。他還記得當(dāng)初自己不曾登基的時候,跟這位的關(guān)系有多親近。可如今,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呢?孫休許久都沒有言語。張布卻已經(jīng)看出了皇帝的不對勁,他也趕忙哭訴道:“陛下,臣愿意率領(lǐng)死囚,攻打魏地,臣只愿能為陛下而死,實在不愿意因為那些小人的構(gòu)陷而赴死啊!”兩人這么一說,孫休忍不住長嘆了一聲,他開口說道:“你們又不曾犯錯,難道朕召集你們前來,就是要處置你們嗎?!”兩人這才停止了抽泣。孫休拿起了那書信,遞給了面前的兩個人來看。張布和濮陽興一同看了起來,只是看了片刻,濮陽興便勃然大怒。狗賊!!吳國人罵我還不夠,你個魏國人也寫書信來罵我?!當(dāng)真是不給我活路了是吧?他隨即又很是惶恐,陛下該不會要因為這件事而處置了我吧?至于張布,此刻他心里隱約有些激動。他知道,這書信對他和濮陽興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壞事。對于皇帝來說,麾下被敵人夸贊和麾下被敵人罵,他絕對希望是后者。陸抗雖然有能力,但是他跟魏國不清不楚啊,可他們就不同了,連魏國都厭惡他們呢!張布迅速有了思考的辦法。他搶先了濮陽興一步,大聲說道:“這些狗賊!居然敢羞辱陛下,陛下,臣愿意出兵討伐魏國!”濮陽興反應(yīng)過來,也趕忙請求出兵。孫休看向了他們,眼神卻變得愈發(fā)堅決。“朕過去聽聞,鐘會是很有才能的名士,可如今看來,不過是一個無知小人而已,我們修建那湖田,若非因為魏國的襲擊,早已成事!就是因為魏人,到現(xiàn)在也沒有結(jié)果,卻成為了被他拿來恥笑的談資!!”孫休咬著牙,再次看向了孫休,“倘若是現(xiàn)在,你有把握做成這件事嗎?”濮陽興一臉的茫然。啊?還要去做嗎?上次我?guī)椭阕鲞@件事,最后可是倒了血霉啊。濮陽興驚愕的看著孫休,此刻他也搞不清楚皇帝的想法了。而張布多少有點能理解。孫休是個名士型皇帝,說起來,還是一個比較在乎名聲的人。而湖田的事情,無論孫休怎么想,都成為了他的一個污點,再仔細(xì)想想,這些年里,廟堂為了這件事投入了多少?到最后忽然就中斷了,不辦了,那這些年的付出怎么辦呢?孫休的內(nèi)心相當(dāng)?shù)膹?fù)雜。張布此刻卻忽然開口說道:“陛下,能辦!”“魏人哪里知道我吳國的事情呢?當(dāng)初若不是因為他們前來侵略,只怕我們的湖田早就能看到成效了!”“此番作戰(zhàn),荊南,交州等地都出現(xiàn)了大量的災(zāi)民,他們無家可歸,無處可去,陛下何不將他們召集過來,讓他們繼續(xù)來修建湖田呢?如此一來,等到湖田完成,我們就能行公田,讓那些百姓們在當(dāng)?shù)馗鳎屗麄冇惺驴勺觥!睆埐佳杆俦硎局С帧eш柵d隨即也咬著牙,“陛下,我不知道什么好壞,我也沒有陸公等人的才能,但是,陛下讓我做什么,我就會去做什么,絕對不會讓陛下失望。”張布有些愕然的瞥了濮陽興一眼,這家伙怎么變得如此能說了??果然,這句話一出,孫休當(dāng)即就坐不住了。他看著面前這兩個面有悲色的親近大臣,頓時清醒。只有這兩個人,是完全會服從自己詔令的,而如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