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賢!絕對是你賢啊!!曹髦此刻愣愣的看向了手里的書信,只覺得方才還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罵人書信,此刻卻變得非比尋常。仿佛里頭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某種暗示,每個用詞都有著別的含義。曹髦并非是那種會咬文嚼字的人,故而在鐘會解釋之后,也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看的并不清晰,但是他敢確定,孫休是一定能看出來的。因為,孫休剛剛給他寫了一封書信,里頭指出了曹髦的多處典故錯誤,用詞錯誤。曹髦在接到書信的時候,自己都覺得離譜。能表達出意思不就好了嗎?何必要咬文嚼字的呢?況且,乃公的書信是寫給陸抗的,你憑什么要參與進來啊?可此刻曹髦忽然又覺得,咬文嚼字好啊,真好!繼續保持!!曹髦趕忙收起了書信,看向了面前的鐘會。“士季!天下無有臣如卿賢者!”聽到這句評價,鐘會只覺得渾身舒爽,幾乎要起飛。如此高的評價,實在是令人受不了。其實,鐘會若是能稍微收斂一些,彌補一下性格的缺陷,他一定會是個超級頂尖的人才。當然,在如今,他其實也是超級頂尖的人才,全能型人才,除卻武藝之外,其余方面皆是天下最頂尖的,只是這性格上的缺陷,卻讓他無法再往前一步。不過,相處久了,曹髦卻覺得這樣的鐘會也挺不錯。雖然,他需要使用者耗費極大的精力,還得小心翼翼的,各種配合,但是架不住他是真的好用啊!尤其是如今這人才匱乏的后三國時代,這家伙的謀略內政簡直就是獨一檔的存在。其余頂級人才都是八十多,就他一個上九十的。倘若一切都能按著鐘會所說的這樣,吳國內開始重新修建湖田,內部矛盾繼續加劇,陸抗再也無法參與建業的政務大事,那吳國可就真的要滅亡了陸抗都不知能抗多久了。這名字取的,陸遜目光倒是挺長遠的。此刻,曹髦對陸抗的那種狂熱期待,仿佛也降溫了不少。你陸抗是不錯,可若是要跟我家士季比,小伙子還得去多練練。君臣兩人又聊了許久,期間一直都是曹髦在夸,鐘會在聽。直到鐘會覺得心滿意足了,方才告別了曹髦,鐘會預測,一個月之內,吳國內應該就會有變化。無論情況如何,反正牛已經是被吹出去了。曹髦也只好靜觀其變。這羊陸之交,說不好就得變成曹陸之交。羊祜大概是不會再跟陸抗有什么交際了,不過,想來在北方,他也會有施展才能的機會拓跋鮮卑,云中。“羊將軍。”當羊祜領著浩浩蕩蕩的軍隊出現在這里的時候,哪怕是拓跋力微,也是不由得膽戰心驚。羊祜此番并非是獨自前來,他幾乎將整個河北大軍都給帶過來了,足足近三萬人,分別駐扎在各個地方,拓跋部此刻猶如受驚的兔子,甚至有不少大臣已經開始提議跑路或者開戰了。羊祜這個行為非常的危險,搞不好就容易變成主動跟友好外邦開戰,最后就跟鄧艾或者石苞那樣,被抓起來送去洛陽。但是他并沒有絲毫的遲疑。拓跋力微安撫好了族內的眾人,他很堅決的認為,羊祜是不會跟自己開戰的。他領著大軍前來,大概是為了震懾一下自己。拓跋力微小心翼翼的騎著馬來到了羊祜的身邊。此刻羊祜的身后還有滿編的萬人精騎,拓跋力微努力讓自己不去看那些騎兵們。羊祜看向了他,隨即笑著回禮,比起無禮的文鴦,羊祜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羊祜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騎兵,開口說道:“拓跋公勿要擔心,我這次率領大軍前來,是為了遼東遼西的事情。”“哦?”拓跋力微一愣,方才問道:“那邊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倘若將軍有令,我們可以一同出征。”羊祜搖著頭,“只是陛下下令讓我整頓河北,此番我派人前往遼地,得知那里官府勢微,賊寇坐大,不好管束,特意前往治理。”拓跋力微欲言又止,帶著騎兵去治理當地是吧??你家騎兵是會耕地還是會修路??他還是覺得對方就是故意在給自己示威。拓跋力微這才說道:“先前平北將軍前來我部做客,我與他可謂是一見如故,故而更加鑒定了我結識將軍的心思,這才邀請將軍前來,特意與您相見!”羊祜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