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看向了面前的俘虜,不經(jīng)意的問道。高赤然抬起頭來,他傷的不輕,左眼都幾乎睜不開了,他看著面前這位披著甲胄的將軍,心里大概也知曉了對方的身份。他此刻也是欲哭無淚。高句麗過去一直都不曾將什么魏國,鮮卑等放在眼里。高赤然的大父也就是山上王高延優(yōu),這家伙在登基之后,遭受了自己兄弟的背刺,他認為這次背叛是因為漢朝在其中作祟,于是乎,便主動脫離了朝貢體系,準備攻打漢朝來泄憤。而實際上,這人登基的時候,后漢剛剛討伐完董卓,諸侯還在混戰(zhàn)呢,誰也沒有精力去鳥不拉屎的高句麗去搞什么教唆叛亂。這就是他能脫離朝貢體系的原因,但凡再往前點,后漢鐵定要出兵干他。而對山上王的行為,后漢選擇無視,因為后漢此刻已經(jīng)癱瘓了,而北方的諸侯們還在混戰(zhàn),沒有精力去理會他這個事。這給了高句麗人極大的自信,他們認為自己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后漢,并且成為了如原先鮮卑聯(lián)盟那樣的龐大勢力,足以跟后漢抗衡的強大勢力。在后來,這位山上王又策劃了一次對后漢的襲擊,劫掠了大概千余人的難民。這次行動也就成為了山上王的赫赫戰(zhàn)功。直到后來,他的兒子?xùn)|川王,也就是高赤然的父親上位,此人上位的時候,曹魏已經(jīng)崛起了,而且還是天團模式,極為的強勢,因此東川王不敢對大魏不敬,他頻繁的派遣使者與大魏來往,為了表達自己的忠心,他們還斬殺了孫權(quán)派去通聘的使者胡衛(wèi),將他的頭顱送到了洛陽。后來又派遣軍隊協(xié)助曹魏平定遼地,雙方的關(guān)系都是非常的不錯,可到了后期,這廝或許是年紀大了,又或者是錯判了曹魏的實力,開始出兵劫掠入寇。可惜,那個時候的幽州刺史叫毋丘儉,然后他的都城就沒了,宗族都被屠殺,后來,他的兒子,也就是當(dāng)今高句麗王然弗登基。此番羊祜來到了幽州,強勢的擊破了宇文部,這引起了高句麗極大的警惕。當(dāng)今的高句麗王,重新修建了當(dāng)初被毋丘儉所摧毀的都城,開始了養(yǎng)傷模式。而在羊祜的書信送到了高然弗手里的時候,高然弗極為惶恐,他趕忙派遣自己的弟弟高赤然帶著一些從遼地跑去的人去羊祜那邊,將人給對方留下來,表示自己的親近和無害。但是高句麗人對大魏是有著某種仇視的,當(dāng)高赤然押著難民前往遼地,半路上看到有魏國的將軍,只帶了幾十個騎兵的時候,他心里就有了一個非常陰險的想法。他要將這些人殺掉,然后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的前往羊祜那里。這四處無人,只要能將他們干掉,就沒有人會知道這里所發(fā)生的事情。他這個想法只是因為多年的仇恨。可他碰到的卻是在追擊敵酋的文鴦。當(dāng)他發(fā)動沖鋒之后,文鴦迎頭將他生擒,給捏在了手里,他當(dāng)即下令自己的騎兵們投降,再也不敢作對。此刻,面對羊祜的詢問,高赤然瑟瑟發(fā)抖,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委屈,他可憐巴巴的說道:羊祜沒有理會他,又問道:羊祜深深的看向了他,高赤然的臉都白了,他哪里會想到自己遇到了這么個怪物,他在高句麗是以勇武著稱的,就連他的兄長都對他的武藝夸贊不已。他本人更是長期領(lǐng)兵作戰(zhàn),打的那些野人四處亂跑,從未遇到過對手。明明是個稚嫩的小白臉,就是個頭高了點,誰能想到,自己居然連一回合都扛不住!他急忙辯解道:他說的極為誠懇,言語里滿是悲切。一旁的段乞珍卻冷笑了起來,文鴦瞥了他一眼,段乞珍這才繼續(xù)說道:文鴦大怒,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脖頸,隨即將他舉起來,眼看文鴦準備摔殺對方,羊祜卻勸住了他。文鴦將他再次丟下,整個人卻怒不可遏。羊祜只好讓段乞珍先帶著文鴦離開,獨自留下了這個高赤然。聽到羊祜的話,高赤然只是哀求道:羊祜瞥了他一眼,高赤然的眼角抖動了起來,他沉默了許久,似乎有點明白羊祜的意思,看到羊祜這模樣,高赤然忍不住在心里謾罵了起來,好一個貪官污吏啊!這廝分明是想要跟自己索要賄賂!沒想到,這魏國的官員跟自家的官員也沒區(qū)別啊!高赤然心里罵著,可心情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