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鴦側著頭,友善的詢問道。高赤然趕忙搖著頭,文鴦的臉上這才出現了笑容。他奉命押送這位高赤然前往高句麗。羊祜用這人狠狠了一波高句麗,在跟高句麗王取得書信聯絡之后,高句麗王為自己弟弟的錯誤行為表示愧疚,同時表示要送東西來補償罪行。羊祜也直接令文鴦去將這人給送過去。文鴦其實不太樂意將自己的軍功就這么送出去的,故而心情有些差,總是拿高赤然來出氣。可高赤然卻完全不敢反抗,兩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這讓高赤然連反抗的勇氣都不敢有。文鴦如今也算是名揚東北了,整個河北以及河北外的那些胡人里,都流傳著關于文鴦的神話,這些神話故事是越來越離譜,幾乎都被塑造成了如神靈一般。聽到高赤然的話,文鴦心里的不悅方才消散了一些。高赤然看到言語管用,便又說道:其實高句麗并非是朝鮮人,他們是出現在今東北地區的政權,他們原先的都城在今遼寧,在被毋丘儉攻破之后,就跑到了今吉林。朝鮮半島上的諸多政權,跟高句麗是敵對關系,只是后來高句麗征服了半島的北部,成為了此處的主宰者而已。為了安全起見,高句麗他們跟后來的倆家伙關系不大,非要扯出聯系的話,那他們就是征服者與被征服者的關系。在高句麗的諸多文獻里,都是將半島的對手們稱為出爾反爾,不受教化的野人。聽著高赤然的話,文鴦不屑的說道:高赤然只是訕笑著,不敢言語。文鴦這次帶上了自己最精銳的騎兵,祖武沒有隨行,只有段乞珍跟在他的身邊。走在路上,段乞珍告誡道:文鴦笑著,段乞珍看了看前后,又說道:段乞珍看著有些失落的文鴦,忍不住勸說道:文鴦聽到這句話,長嘆了一聲。段乞珍看著文鴦這臉色,忍不住笑了起來。兩人聊了一路,一點都不覺得趕路枯燥。如此趕路了十余日,終于,他們與高句麗的騎兵相遇。遺憾的是,對方領兵的人并非是高句麗王,顯然,他們也打聽清楚了前來的魏將是什么人。自從文鴦在擊破慕容部之后,任何一個部族都不敢派遣君王領軍去見文鴦了。前來交涉的是一個文士,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臉上堆滿了笑容。那人行禮說道。文鴦不悅的問道:段乞珍趕忙在文鴦耳邊解釋道:段乞珍解釋之后,又好奇的問道:那人再次行禮,段乞珍這才感慨了起來。文鴦好奇的問道:沛者素朝著段乞珍行禮,文鴦聽到這番話,有些驚訝的說道:他看向了沛者素,對方明明比文鴦要年長很多,但是聽到文鴦的話,也是不敢反駁,趕忙答應。隨即,那人展示了他所帶來的諸多車馬,這些都是高句麗王給羊祜的一個交代,而作為誠意,文鴦也是將高赤然給送到了對方的身邊。沛者素誠懇的解釋了起來。他這么一說,文鴦倒是不好再說什么狠話了。段乞珍急忙出面,又說起了雙方往后的諸多大事,雙方的會面還算是成功,也沒有打起來,在完成了對接之后,各自離開。文鴦也是感受到了名聲太大的惡果。那些人壓根就沒有要對文鴦出手的想法,在完成交接之后,轉身就跑,速度之快,令人驚愕,哪怕是高赤然,都不敢丟下幾句狠話,走之前還朝著文鴦再三點頭。文鴦的威名太重,已經達到了沒有人敢招惹的地步。在回去的路上,段乞珍認真的說道:文鴦卻不屑一顧,他們朝著遼地返回。可此刻的羊祜,卻是無比的惆悵。出現在他面前的,乃是廟堂的通告。他的堂弟羊琇被抓了。羊琇在羊祜之后出仕,在皇帝身邊擔任黃門令,他為人機敏,腦子靈活,本來是有著遠大前程的。奈何,大族子弟的本性,奢華無度,在成為黃門令之后,開始大擺排場,追求最奢侈的生活,為了維持自己的生活,甚至開始貪墨,接受他人的禮物,然后將皇帝的行程以及接見的群臣信息告知于外。往大里說,這都可以定罪為謀反了。你往外泄露皇帝的行程,這是想要做什么?想要襲擊皇帝嗎?大概是看在了羊祜的面子上,羊琇并沒有被判謀反,只是判貪污,僭越,泄露機密等罪。這也不輕,一個有著大好前途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