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時候,眼里滿是愕然。孫皓朝著他狂奔而去,“護駕!!護駕!!”孫皓大叫著,遠處的騎兵們紛紛拔出了武器。為首者更是盯著孫皓。孫皓卻已經顧不得別人不許盯著自己的詔令了,無論是誰,只要能救下自己,盯著就盯著吧!就在雙方遭遇的那一刻,那人猛地跳了起來。他撲向了孫皓,戰(zhàn)馬上的孫皓被他所撲,兩人一同翻滾,摔落下馬,孫皓痛呼了一聲,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那人便翻身騎在了孫皓的身上。熊邑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孫皓,眼里閃爍著淚光。“蒼天有眼蒼天有眼!”“惡賊!!可還記得我的父親嗎?!”孫皓痛苦的倒在地上,方才那一下,讓他的腹部很是疼痛,仿佛什么斷開了。他看著面前這個大逆不道的反賊。“你父親都被朕給錘成肉泥了!!朕哪里還記得他的相貌呢?!”孫皓怒吼道。熊邑憤怒的咆哮著,一拳打在了孫皓的臉上。孫皓卻忽然狂笑了起來,熊邑發(fā)瘋似的不斷的出拳,打的孫皓整張臉都要裂開了,鮮血四溢,可孫皓卻只是笑著,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痛苦。熊邑憤怒的掐住孫皓的脖頸,這才讓對方停止了笑聲。熊邑在范慎離開建業(yè)之后,便想要在建業(yè)發(fā)動叛亂,奈何,孫皓留在建業(yè)的都是心腹,想要起兵實在困難。在聯(lián)絡幾個人都失敗后,熊邑生怕這些人會將自己抓起來,便領著私兵,以前往保護皇帝的名義離開了建業(yè)。沒想到,這半路上,居然碰到了孫皓。熊邑不管他這天子的身份,他只想要殺了面前的瘋子!“拉開他!”隨著一聲淮南口音,幾個甲士上前,粗暴的將熊邑給抓了起來,熊邑的騎兵們看著這一幕,躍躍欲試。熊邑憤怒的撲上前,卻被甲士拉著,不能動彈。毋丘儉收起了佩劍,緩緩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你是何人?”熊邑只是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他的騎士主動開口說道:“將軍,我們的家主乃是尚書熊諱睦公,這是我們的少家主。”毋丘儉回想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他嚴肅的對熊邑說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且饒他一段時日吧。”熊邑忽然哭了起來。“我的父親不曾犯下過錯,卻慘死在了他的手里”毋丘儉板著臉,緩緩走到了孫皓的面前,看著倒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孫皓,他示意左右的騎士將他抓起來。孫皓被甲士扶起來,恍惚的站在毋丘儉的面前。“你是何人?!”“大魏車騎大將軍毋丘儉。”“原來你就是那咬人的惡犬。”孫皓的眼神里有些戲謔,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他反而是不懼怕毋丘儉了。毋丘儉看向了左右,“將他裝進囚車里,我們前往建業(yè)。”他又令人放開了熊邑。“我要你跟著我軍一同前往建業(yè),讓城內的守將們投降。”熊邑只是盯著孫皓,毋丘儉又說道:“我會在陛下面前為你開口的。”熊邑這才轉身上了駿馬。毋丘儉并沒有進行休整,也沒有去追擊那些潰兵和將領們,他押解著孫皓,朝著建業(yè)方向狂奔而去。一路上,毋丘儉都是將孫皓作為觀賞品來給沿路的眾人看,命令他們告知各地之人,孫皓已被生擒,吳國已亡,勿要再抵抗!孫皓被抓的消息迅速流傳向了各地,那些還準備前來救援的將軍們,當即就崩潰了。各地的援軍紛紛逃散,動亂從丹陽郡朝著各地擴散。毋丘儉就這么一路來到了建業(yè)城。孫皓被關在囚車內,嘴里還被堵上了什么,毋丘儉領著他來到了建業(yè)外,看向了熊邑。熊邑則是上前,高聲呼喊道:“吳主孫皓已經被生擒!!吳國已經滅亡!!開城投降!!不許抵抗!!”當城墻上的眾人看到囚車內的皇帝時,他們的斗志當即就崩潰了。城墻上發(fā)出了一陣鬼哭狼嚎,群臣們慌亂無比。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架勢,整個建業(yè)內一片慌亂,毋丘儉又讓孫皓下令。不知為何,孫皓竟也沒有抵抗,淡定的下令:讓建業(yè)開城投降。建業(yè)的城門緩緩被打開,大臣們皆捆綁了自己,低著頭從城內魚貫而出,哭聲不絕,將領們丟下了武器,裸衣走出城池。看著遠處的這一幕,孫皓罵罵咧咧的,卻也聽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罵誰。或許是在罵無能的將軍們,或許是在罵大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