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會在暗中聯(lián)絡(luò)他們,再帶著他們逃出去就算不逃出去,他們也很難變成魏人。”聽到毋丘儉的話,幾個將領(lǐng)們對視了一眼。成濟的眼里忽然冒出一股兇狠,“大司馬,不如讓他們就地挖坑”“成將軍!”毋丘儉打斷了成濟的危險發(fā)言。“我大魏絕非暴秦陛下更是千古仁君,你可勿要胡說啊。”成濟尷尬的笑了笑,就不敢繼續(xù)往下說了。毋丘儉看向了張?zhí)兀瑢λf道:“先前荊州和揚州不是送了不少人前來此處嗎?”“所謂有來有回,去派人聯(lián)絡(luò)一下陳泰,看看他那里能不能容得下這些高句麗人。”“唯!!”眾人頓時明白了毋丘儉的意思,這是準備將這些人給送去荊揚等地啊。毋丘儉交代了很多后續(xù)的事情,這才讓他們離開,準備好返回幽州。走出了營帳外,成濟跟上了文鴦,兩人一同朝著自家軍營走去。“要我說啊,大司馬還不如用我的辦法呢!”“將這些人送到南國,那邊又是瘴氣,又是酷熱的,他們能受得了嗎?豈不是要死大一片?”“還浪費時日,浪費糧食,倒不如直接就在這里處置了,要是聞起來,就說是我們自己做的,跟陛下無關(guān)!”成濟又說道:“況且,陛下也不是那么的在意這些虛名,大司馬在陛下的身邊待得不久,陛下向來是重視天下大事超過重視自己的。”“沒那么簡單。”文鴦開口說道:“陛下如今要推行教化之政,況且高句麗也投降了,這種時候若是屠了高句麗,那往后其余部族豈不是誓死不降?”成濟眼前一亮,“那豈不是更好?”“成濟啊,我們作戰(zhàn),不是為了殺人,是為了能為廟堂完成大事。”“廟堂所想要的大事是什么呢?是殺掉高句麗人嗎?”“是要獲取人力物力,同時消除幽州外的隱患”“這些人送去荊揚或者別的,便是死了一半,那還有另外一半呢,這十余萬人,可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你知道十余萬人一年能耕作出多少糧食?能建多少渠道和道路嗎?”聽到文鴦的詢問,成濟便回答不上來了。這些年里,文鴦的進步是愈發(fā)的明顯,隨著年齡的增加,他正在慢慢的脫離無腦沖將的身份,朝著合格將領(lǐng)的方向發(fā)展。在很多問題上,他都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看法。成濟對此是感受最為明顯的。倘若是在從前,這廝一定會第一個跳出來支持自己。可如今,他竟然也能說出這般有道理的話了。看來自己也得多學(xué)習(xí)啊!此刻,營帳內(nèi)的毋丘儉正在跟張?zhí)卣務(wù)撘恍┹^為隱晦的問題。甲士們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靠近。“在押送的途中,這幾個人是要除掉的”毋丘儉手里拿著諸多俘虜?shù)拿麊巍F渲杏袔讉€人的名字被他圈了起來。“這幾個,都是高句麗中的賢才,是忠義之士,本來不該殺害他們的,但是他們還活著,便是大魏的隱患,我怕他們?nèi)缃耠[忍,往后卻會領(lǐng)著高句麗人發(fā)動叛亂”“至于這些人,他們都是些無恥的小人,是可以授予爵位的,進行安撫的。”毋丘儉說著說著,自己都忍不住苦笑了起來。“不成想到,有朝一日,我也會來做這樣戕害君子,提拔小人的勾當(dāng)。”張?zhí)貐s嚴肅的說道:“彼之賢良,我之仇寇。”“當(dāng)初擊破蜀國,滅亡吳國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如姜維,樓玄這樣的君子,都已經(jīng)被處死,反而是譙周,萬彧這樣的人,卻得到了重用。”“今日若是因為他們的才能或忠義而留下他們,往后便有危害大魏的可能,故而不能饒恕他們。”毋丘儉點著頭,這樣的事情,毋丘儉也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先前在吳國的時候,那些一心為吳的忠良們,也是最先被處死的。毋丘儉也只能說道:“等到他們死后,且勿要羞辱他們的遺體,將他們安葬在這里吧。”“唯!!”毋丘儉在這里做了不少愧對名士身份的事情,除卻“戕害賢才”,他還摧毀了高句麗的諸多城池,耕地,關(guān)卡等等,但是就如毋丘儉所說的,平日里,他是熟讀經(jīng)典的大名士,可在戰(zhàn)爭之中,他是魏國的將軍。他要確保,起碼在以后的三十年里,幽州外都不會再出現(xiàn)能威脅到郡縣的塞外勢力。只有在這種外部和平內(nèi)部穩(wěn)定的情況下,幽州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