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對!那是好友之間互相贈送禮物!”
和嶠長嘆了一聲。
“當時王戎剛剛升到了吏部,他收了別人的錢,隨后為人去做事,這使陛下大怒。”
“隨后便有人給陛下說,我和家名聲極好,到了我卻行為敗壞,跟那王戎一樣,名望很大,卻喜歡做貪污的勾當!”
“陛下隨即就罷免了我的官爵,將我給驅趕出洛陽了”
說起這件事,和嶠的內心更加的委屈了。
“可我跟王戎不同啊,我那是正常與好人往來,何況我一個虛職,一個候補員外郎,別人為何要對我行賄啊?我便是受賄又能去做什么啊?”
“他們說是因為我父親曾擔任吏部尚書,可我父親那時早就辭官回家了呀!”
和嶠說了很多,最后認真的說道:“我并不曾犯下大罪!”
“我大父在世的時候,就曾教導我們,絕對不能做行賄受賄的勾當,一定要保持廉潔,我大父逝世的時候,家里沒有任何錢財,是天下稱贊的廉潔之臣!我父親為官多年,雖然不如我大父,也是以公正清廉聞名,我又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敗壞他們的名聲呢?”
曹啟臉色古怪的看著面前這個人。
兄臺你也太拼了,為了這區區五錢,連你父親和祖父都抬出來了???
曹啟還是頭次碰到這種人。
不過,這家伙也并非是在說謊,他的祖父和父親的確是有名的廉臣。
尤其是他的父親,號稱大魏最廉潔的大臣,為了維持生計,曾賣掉過自己的田宅。
更是多次上書皇帝,希望廟堂能提倡節儉廉潔。
曹啟遲疑了片刻,終于是打消了要回那五錢的想法。
“和君,既是被委屈,何不上書為自己辯解呢?”
“這是陛下親自下令,誰又敢辯解呢?”
和嶠苦笑著說道:“這些年里,我是連考核都無法參與,聽聞這里招收治學官,故而想來試試。”
曹啟便帶著他離開了此處,樹機能跟劉宏也跟上了他們。
曹啟將他的事情告知了其余兩人。
兩人都是半信半疑的模樣。
曹啟找了處地方,幾個人一同吃飯,說起了這次的文會,和嶠侃侃而談。
“這些年里很少舉辦文會了,當今的官員們跟過去不同,大多都知道了要清簡的道理。”
“任何事情,若是做的太過復雜,那就會造成不好的影響,無論是廟堂治理天下,還是官員治理地方,都是以清簡最佳。”
曹啟等人聽著他講述一些道理。
這人說話倒是很有自己的想法,多次說起治政當以民為主。
曹啟又跟他詢問了幾件事,這家伙都能回答的上來,可謂是對答如流。
曹啟加大了難度,他問道:“當今陛下多遷徙大族,這件事有什么危害呢?”
“并無什么危害,等陛下遷徙完蜀地和吳地的大族之后,就會將中原的大族遷往南邊,這是為了社稷能夠長久”
曹啟愈發的驚訝,其余兩位也是忍不住多次看向了他,這個摳門的家伙,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曹啟忍不住贊嘆道:“你倒是有才能。”
他看了看左右,低聲說道:“不過啊,當今這陛下,多行暴虐的政策,對待賢才很是輕視,就連你這般有才能的人,都被他所處置,我們那邊的人都說,他是個始皇帝那般的暴君啊!”
樹機能跟劉宏抿了抿嘴,沒敢接茬。
和嶠卻皺起了眉頭,他看向了面前的曹啟,“仇君啊,你這是什么話呢?”
“陛下行重典,難道不是因為天下風氣不對嗎?”
“所謂仁政,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