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鬧劇,讓顧櫻恨不得殺了那個去棲霞山求抱大腿的自己。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跟在她身后,嘰嘰喳喳,瀟灑倜儻,風(fēng)度翩翩,一表人才的男人才是她的未婚夫侯爺。
合著,那個她心心念念了好幾日的清冷“侯爺”,是她自己識人不清搞出的大烏龍!
她羞愧的捂著臉,無顏再在這里待下去。
難怪趙長渡剛剛會救霍棲云。
那霍大姑娘畢竟是他趙家的人。
他前腳剛親眼看見她把自家姐姐推進(jìn)了陷阱,認(rèn)為她是個蛇蝎心腸手段惡毒的女人。
后腳他又見她去拉霍棲云,肯定以為她沒安好心,所以才會用那種戒備厭惡嫌棄的眼神看自己。
顧櫻哪還敢留下來與蘇桓風(fēng)周旋,哭笑不得的狠拍了好幾下腦門兒,急忙拉著胭脂就跑。
“喂!顧櫻,你跑什么!”
“難道是見未來夫君生得太英俊了,害羞了?”
“這有什么害羞的啊,丑媳婦兒遲早要見公婆!我長得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的,你跑什么跑!”
直到跑到?jīng)]人的黑暗角落,再也聽不見蘇桓風(fēng)自戀的聲音,顧櫻臉頰上的熱度才稍微消散了一些。
“姑娘,你沒事兒吧?侯爺又不吃人,你怎么把人直接撂那兒不理人啊。”
顧櫻蹲下來,捂著臉,抱著膝,嗚嗚了兩聲,抬起紅彤彤的臉,“胭脂!我有事兒,有大事兒!我可能要完了!”
重生后,她就沒丟過這么大的臉……
胭脂越發(fā)擔(dān)心,姑娘冷靜了好幾天,怎么今天性子又膽起來了,“姑娘,怎么了這是?奴婢這回是真的不太明白……那兩位公子,到底誰才是侯爺?”
顧櫻深深嘆了口氣,胭脂是她身邊人,日后是要跟著她出生入死的。
所以,這事兒她還是得跟她解釋清楚,以免日后再鬧出什么幺蛾子。
她語重心長的完。
胭脂躁得直跺腳,“怎么會這么巧合呢!這下真完了!完了完了!姑娘得罪了世子爺,他不會報復(fù)姑娘吧?那可是鎮(zhèn)國公府的世子,輕輕動個手指,就能把我們滅了去!”
顧櫻沉思了一會兒。
一開始她也有些擔(dān)驚受怕,不過現(xiàn)在冷靜了一會兒之后,又覺得趙長渡此人手握重兵,出了名的威重卻不亂權(quán),應(yīng)該不會氣到跟她一個弱女子計較……這種事吧?
她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
兩人身份地位云泥之別,若不是她認(rèn)錯了人,兩人根本不會有太大的交集……
想到這兒,她又長長的舒了口氣,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蘇桓風(fēng)身上。
“我那未婚夫蘇桓風(fēng)本人看起來比較好相處……笑起來也挺溫柔的,應(yīng)該比世子爺好打交道多了,反正今夜過后,我們與趙世子大抵不會再有什么話接觸的機會了,這對我們來,不定是件好事?!?
胭脂道,“姑娘還是要與侯爺退婚么。”
到退婚,顧櫻皺了皺秀眉,苦笑一聲,“嗯,要退的,但也要想法子將我那玉佩從世子爺那兒取回來……到時候好還給永安侯府。”
胭脂咬唇,耷拉著眉眼,“若姑娘跟侯爺退了婚,只怕大夫人她們就高興了?!?
“那有什么干系?”顧櫻微笑,“是嫁入高門重要,還是嫁得舒心重要?”
胭脂歪頭,想了想,“那自然還是嫁得舒心重要。”
顧櫻點頭,勾了勾唇角。
她這一世打定了主意,不會再與這些權(quán)貴有牽連,自然也不會抱著永安侯的婚事不放。
鎮(zhèn)國公府她攀不起,永安侯府亦然。
胭脂眨眨眼,笑道,“反正姑娘什么便是什么,奴婢沒什么大本事,只要姑娘下的決定,奴婢無條件遵從,姑娘讓奴婢做什么,奴婢便做什么,姑娘要嫁誰,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