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年紀(jì)比他上十歲,與她也沒有過任何交集,到得罪和傷害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幽幽嘆了口氣,蘇展眉頭。
許是也覺得自己把人嚇到了,他們?nèi)蘸罂墒且蔀榉蚱薜模@要是嚇壞了他的人,只怕以后日子不好過。
他放軟了聲音,勾了勾嘴角,“剛剛是我唐突了,以后,沒得到你的準(zhǔn)許,我不會再碰你一根汗毛。”
顧櫻倔強的咬了咬嘴角,淚水濡濕了眼眶,滿臉不信。
趙長渡唇角微勾,蹲下身來,不顧她的意愿,將她打橫抱起。
先前,他想著為人君子,禮不可廢,她若真有心上人,他便不再糾纏她。
可現(xiàn)在,他只想讓懷里的嬌顫的姑娘趕緊屬于自己。
這么多年過去了,難得又有個女人能讓他感興,很不容易,她想逃,想退縮?也要問他答不答應(yīng)。
他將顧櫻抱起來放到床上。
顧櫻片刻不敢遲疑的縮進被子里,一雙烏黑濕漉的大眼睛,此刻透著孩子般的稚氣和可憐,就這么可憐兮兮的望著他,“世子若再過來,我便喊人了。”
她嗓子透著幾分沙啞,因呼吸不穩(wěn),胸口微微起伏。
趙長渡在床邊坐下,聽著她低啞的聲音,視線落在她發(fā)紅瀲滟的唇上,輕笑一聲,“你別怕,我不會對你怎么樣。”
什么叫不會怎么樣,都這樣了,還要怎么樣。
顧櫻倔強又委屈的瞪著他,眼淚撲簌簌落在手背上,又羞又惱,“你走。”
趙長渡原本過來就只是想問問她顧嘉和江隱的事,也沒想到最后會失控成這樣。
“咳咳。”他以拳抵唇,語氣僵硬道,“今日我既這般對你,便會對你負(fù)責(zé),提親的事,也不會虧待了你。”
顧櫻眼里含著淚,一言不發(fā)的抱膝坐在床上,緊緊揪著厚厚的被子,指節(jié)用力的泛白。
趙長渡知道她是個未經(jīng)人事的閨中少女,年紀(jì)又,不比他這在外摸爬滾打混賬了十幾年的男人。
對這些事自然是抵觸又害怕的。
正因為她的害怕和生澀,他心里才稍微愉悅了些,至少明她雖懂那些事,但還沒有過別的男人。
顧家如今因為顧嘉和江隱的事兒只怕是已經(jīng)沒有名聲可言了。
顧家的姑娘們,日后談婚論嫁必然是難上加難。
顧霜若真看上了符迅之還好。
顧櫻呢?
蘇家是決計不會讓一個名聲如此差的女子嫁進侯府的,到時候受傷害的只會是她。
“別哭了。”他伸出手指,抹了抹她眼角的淚珠,看她哭的樣子挺有意思的,“反正你日后也只會是我的女人,這是遲早的事兒,有什么好哭的?”
顧櫻咬唇,恨恨的瞪著他,“世子,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歡你,我就算嫁給你了,我們之間最好的結(jié)果是相敬如賓,不好的結(jié)果便是一對怨偶。”
趙長渡微愣,臉上冷了下來,“夫妻之間,喜不喜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性格相宜,一開始沒有感情也無所謂,日久生情,我對你好,你也會知道我會是一個好夫君。”
顧櫻無奈的嘆氣,“世子,你成過婚么,男女之間,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聽著這話,男人登時沉下了雙眸,“你不必多言,我既做下的決定,便不會再改變,你好好回顧府等著便是。”
顧櫻一顆心沉了下去。
看著男人離開營帳的背影,渾身發(fā)冷,就連手腳都是軟的。
銀蘭率先跑進營帳里來,銀珠和胭脂去點燭火。
借著微弱的燭光,銀蘭注意到自家姑娘臉上的淚痕,還有那唇上的痕跡……
“姑娘,世子他——”
顧櫻回過神來,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我沒事。”
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