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伯言更是直言要拿刀砍人,一面攬著妻子的肩頭,看著妻子淚流滿面的模樣,心里也多了幾分柔情,安慰道,“你別哭了,此事既然已經發生,那我們便好好想個對策!”
最近顧伯言一直宿在劉氏房里,平日里,劉氏又好吃好喝好湯好水的伺候著他。
在床上也不知怎的,竟也開了竅,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
他也不是個全然不顧舊情的人,當即又道,“再不濟,我尋個時機,讓人私下里把他處理了。今兒知道這些事兒的都是我們伯府本家的下人,諒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外傳出去!”
“母親,你放心,兒子一定做得人不知鬼不覺!”
“混賬!”顧老夫人穩如龍鐘,重重的拄了拄拐杖,老眼一瞇。
劉氏的哭聲更大了些,顧伯言輕哄兩句。
顧老夫人便道,“我去跟他聊聊。”
罷,親自去柴房與江隱談判。
兩人在柴房談了許久,談了什么,無人知曉,不過老夫人從柴房出來之后,好似一瞬間老了十歲,之后,便讓人將江隱與江靈兒都放了出來。
胭脂把這些給顧櫻聽的時候,顧櫻正在沐風齋給顧寧喂藥。
“怎么就給放出來了呢?”胭脂咕噥道,又氣得咬牙,恨鐵不成鋼,“真是不夠大快人心的!老夫人應該直接把姓的那一家三口掃地出門才好!”
顧櫻一面替弟弟按摩腿上僵硬的肌肉,一面挑了挑眉稍,也猜到昨晚把江隱扔到江靈兒被窩之事是出自誰手。
那冷面世子爺當初還她“心狠手辣”,如今他辦起事來,一點兒也不比她心慈手軟。
一想到這人在軍中的威嚴和手段。
她嘴角微微牽開,又看一眼氣不過的胭脂,道,“做事怎么還是毛毛躁躁的沒有耐心?”
胭脂委屈的抿抿唇,“難道姑娘不覺得老夫人此次太仁慈了么?”
顧櫻淡笑一聲,“你以為,祖母真是個仁慈的人?”
胭脂咬了咬唇,不話了。
顧老夫人此人不上有什么大本事,但一個女人,守寡后還能將兩個兒子拉扯長大,憑一己之力撐起整個東平伯府,她完完全沒有手段怎么可能?
如今不過是精心培育的好孫女兒顧嘉種種行為太令她失望,她一時還沒緩過神兒來,而江隱又正好捏住了伯府的命門,讓她不得不妥協。
但日后呢?
江隱只要住在伯府一日,寄人籬下,便低人一等。
他在朝中的人脈不如祖母,日后要仰仗祖母的地方還很多,可祖母這個人又能受脅迫幾回?
那江靈兒又成了祖母與大房的心中刺眼中釘,待之后,江靈兒再與大房幾個女人斗起來,一大家子的糟心事兒。
江隱凄慘的未來她不擔心了,甚至還有些期待。
她笑意更深,撫了撫袖中暗藏許久的西池獻壽簪,“胭脂,去喚劉郎中進來。”
“是,姑娘。”
劉郎中好幾日沒見到顧櫻了,一身洗得發白的藍色長棉襖,腰帶上掛著煙袋,搓了搓手稍微把自己打理整齊才從門口進來。
一進門,臉上便笑開了,一雙發光的老眼盯著顧櫻那粉白的臉頰,笑嘻嘻的坐到屋里的圓凳上,“二姑娘喚的?”
“是啊。”顧櫻笑得嫵媚,讓胭脂給他看茶,“上好的碧螺春,劉郎中,您請。”
劉郎中受寵若驚,盯著顧櫻洗白嬌嫩的手指,眼睛都快看直了。
他端起茶盞,大大的喝了一口,又細細打量起顧櫻今日的穿著打扮。
素雅的茶白色長襖,上面繡著折枝紅梅,透過厚厚的褙子,還能看見里頭不盈一握的玲瓏纖腰,如今又長成了些,身段兒該凹凸有致,充滿了誘惑。
嘖嘖,這大戶人家的閨秀就是不一樣。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