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嚇死我么?”
“這事兒跟嚇死夫人也沒什么區(qū)別了。”銀蘭這回是真急了,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大夫人熬了一晚后,又睡了一天,是起來的時候覺得身子越發(fā)難受,便讓人熬了我們送過去的風寒藥,這不吃還好,一吃便中了毒!”
顧櫻凝著眉,哪里還坐得住,“中毒?”
“是啊。”銀蘭手腳麻利,趕緊拿來披風給自家夫人披上,“現(xiàn)在夙興夜寐里頭亂成了一鍋粥,程氏的人已經在長風外等著了。沒有夫人和世子的命令,她們都進不來,可這樣僵持著也不是法子。那程氏也夠狠的,大夫人中毒躺在床上口吐白沫,竟然不肯讓大夫給大夫人看診,非要揪著夫人您不放,要您過去看看,是不是故意給大夫人下的藥。”
“呵,她倒是心狠手辣。”
“可不是,綠枝都快哭抽過去了,還跪在程氏和大公子面前求大夫呢。”
“有沒有蛛絲馬跡,這藥誰下的?”
“不知道,只是用了我們的藥才發(fā)作,大夫人一直都睡著,沒吃別的,連飯也沒吃。”
顧櫻冷嗤一聲,系好衣帶,抬腳便往外走去。
外面大雪如絮,廊檐下掛著一排的氣死風燈,院中蜿蜒的青石板路上覆了一層層厚厚的積雪。
胭脂也匆匆趕來,頭上淋了好大一層雪,焦急道,“夫人,程氏若今日霍大姑娘真沒了,要拿夫人你論罪呢!這,我們該怎么辦才好?”
顧櫻倒也不怕程氏什么威脅的話,便是陛下親自來審,這藥也不是她下的。
她只是有些擔心世子知道了此事,會不會亂了心神。
畢竟霍棲云對他來,尤其重要。
他那樣的男人,本就為霍棲云發(fā)過一次瘋,若她真出了事兒……只怕他會恨死自己吧。
她心情復雜,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揉了一把,悶悶的,一時間無法呼吸。
銀蘭瞧出自家夫人的擔憂,心翼翼的問,“夫人,發(fā)生這么大的事,要不要派人去請世子回來?”
顧櫻心中有些發(fā)酸,卻還能保持基本的理智和冷靜。
她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傷心和難受悉數(shù)拋在腦后,沉眉思索了一會兒,“自然要請世子回來,而且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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