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一見這對母子便覺得心里不舒服,她皺了皺眉心,避開趙長興赤裸裸的打量,環顧了一下四周情況。
程氏讓人將浣花院里上上下下伺候的男男女女都捆綁在院子里。
除了一個淚如雨下的綠枝,其他人都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一個一個趴在凳子上,大氣出氣進的,怕是沒人能扛過這個冬天去。
顧櫻內心無聲冷笑一聲,沉著霜雪般的臉走到正屋中去,給程氏行了個禮,“母親,云姐姐呢?”
“你還好意思問她?”程氏拿捏著自己國公府主母的身份,“你偷偷給她送藥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見云姐姐身子弱,便讓人幫襯了一下。”
“幫襯?”趙長興幽幽開了口,意味深長的眸光斜斜向她看來,“弟妹是覺得我堂堂國公府公子連自己的妻子都養不了?”
“阿櫻并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府中只有我與云姐姐兩個做兒媳的,作為姐妹,就算私下里互相送了什么東西,也不需要事事都讓大哥知道吧?”
“呵呵,弟妹可真是牙尖嘴利,如今你也承認的確是你給她送了東西,那么,你在東西里下毒,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呢?”
趙長興咄咄逼人,一句話直接將罪名壓在了顧櫻身上。
胭脂和銀蘭兩個被這莫須有的罪名氣得心中窩火,一左一右將自家夫人護在中央。
程氏一個淡淡的眼神給下去,便有兩個婆子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將浣花院的大門關了起來。
關門的聲音不大不,卻擺明了程氏的態度,今晚這事兒要在這院子里了了。
顧櫻神經繃緊,抬起雙眸,一雙澄澈如水的眸子朝趙長興看去,“大哥這話言重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讓大夫來看看云姐姐,而不是坐在這兒責問下人,責問我,等著云姐姐去死。”
程氏被顧櫻的態度氣蒙了,“你叫什么叫,敢跟我這么話!我可是國公府的主母,你話給我注意點兒!”
“主母沒有一個會像母親這么做人的,人中了毒不給人看病,卻在這兒誣陷無辜之人!”
“你算什么無辜?!那藥渣子我早就已經讓人查驗過了,里頭有一味藥,名為鉤吻!這毒不是你下的,又是誰下的!”
顧櫻眉心緊鎖,總算問出關鍵線索,“鉤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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