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離開后,顧櫻便一直待在長風內不怎么外出,別家但凡有宴請的,她都稱病,只送禮物去。
后又托了懷安在外面給顧寧找一個教書先生進來。
世子走后,她陪弟弟的時間也就多了,魚姑也被留在了國公府,特意幫襯她。
先生還沒來的時候,她便自己教弟弟讀書習字,閑暇時還能跟著魚姑學習醫術。
銀蘭功夫好,也可以教弟弟一些基本的口訣和功法。
如今,弟弟的雙腿情況越來越好,腿上萎縮的肌肉也重新長了出來,漸漸的,竟然能下地站立了。
雖然他還不能走動,可能下地,已經讓這個驕傲的少年紅了眼。
顧櫻捏著拳頭,看著他扶著拐杖站在廊檐下,也笑著紅了眼圈兒,“阿寧,好樣的!”
顧寧頭一回眼里有了光亮,“姐姐,我要習武。”
顧櫻自然不無答應,“好。”
為了給他找個好師父,她花重金讓懷安聘請了一位武林高手。
那位高手如今雖然只是個落魄的乞丐,但在后來,天下大亂,戰事將起的時候,他憑一人之力,便將汴京城門守住,抵住了叛軍入侵。
這人現在還流落在外呢,她得讓人早些將他請進來。
……
趙長興被大理寺關了一段時日,國公爺四處走動,總算把人給撈了出來,聽撈出來后半條命差點兒沒了,氣得程氏摔了一地的瓷瓶。
國公府的大公子誰敢動刑?
除了那位,她實在想不到別人。
趙長興半躺在床上,也不生氣,勾著嘴角直笑。
程氏嘆氣哭道,“你還有心情笑呢?趙長渡那個畜生,怎能對你下如此手段!我真恨自己當初太對他太仁慈了,就該趁他的時候殺了他才是!”
趙長興睨自己母親一眼,“母親莫哭,如今他走了,家里還剩他那個妻子,我要讓他施加在我身上的酷刑,全都從他妻子身上討回來。”
到顧櫻,程氏更氣了,“她?你還惦記著她啊?興兒,你你到底怎么想的?當年你為了氣趙長渡,想辦法得到了霍棲云,現在,你又想把顧櫻占為己有?”
“有何不可?”趙長興不屑道,“女人嘛,不過是個玩物而已,顧櫻的母親是汴京第一美人,她的美色比霍棲云強多了,莫是我,便是舒王殿下也覬覦著她,趙長渡一走,顧櫻沒了倚仗,遲早會被我拿下。”
程氏心里惴惴不安,卻又驚喜道,“舒王?兒啊,你是怎么跟舒王搭上的?”
國公府不站隊,對于皇家兩位王爺一視同仁,所以也就沒能得到什么好處。
但她跟國公爺的想法可不一樣,舒王受陛下寵愛,她倒是想跟舒王府攀上關系來著,只恨沒有機會。
趙長興瞇了瞇眼,腦子里回想起大理寺獄中,舒王殿下與江隱來看他。
舒王殿下找他,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想得到顧櫻。
只要他幫助舒王殿下拿下顧櫻,日后便有不清的好處。
可他轉念一想,顧櫻早成了趙長渡的人,一個身子不干凈女人,在他獻給舒王殿下之前,被他玩弄幾次,舒王殿下也看不出什么。
想到這兒,趙長興嗤笑了一聲,眼底欲望越發濃烈。
“也沒什么,就是舒王殿下覬覦顧櫻之美色,想讓我暗中拉拉線。”
程氏語重心長道,“興兒啊,顧櫻你不能碰,她和霍棲云可不一樣。”
趙長興挑著眼尾,“我偏要碰?誰能耐我何?”
程氏氣急敗壞道,“她是個狐貍精,會迷惑男人的你知不知道?那趙長渡便是被她給迷惑了,現在鬧出這么多笑話來,你可別走了他的老路!”
“母親多慮了。”趙長興眼中帶著幾分玩味兒,“你不覺得,若顧櫻懷上我的孩子,趙長渡會更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