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為了嫉妒心,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哪怕她是個懸壺濟世的大夫,為了得到世子,使出點兒手段也不算什么。
銀蘭只恨自己粗心大意,差點兒斷送了夫人腹中的孩子。
她眼里帶了些濕潤,吸了吸鼻子,怒道,“冤有頭債有主,沈姑娘即便想進國公府也要看我家夫人的臉面,如今姑娘將事情做得這么絕,日后不要怪銀蘭無情!”
沈如許心里微慌,一把抓住銀蘭,“我過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沒有看出來!你為什么不聽我解釋!”
銀蘭含著淚水,瞪她一眼,“人在做,天在看,沈姑娘好自為之。”
罷,甩開沈如許的手,直接離開。
沈如許怔怔的望著大帳,銀蘭這個人,不定會將此事告訴世子爺,她不能讓世子爺知道……
她越想越覺得后悔不迭,實在沒想到自己一念之差,竟走上一條不歸路……
……
顧櫻醒來的時候,外面正值黃昏。
天邊紅霞漫漫,跟畫兒似的,讓人心中寧靜。
有人在弄她,溫軟的唇覆在她臉上,粗重的呼吸和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有些難受,睫毛撲閃了好一會兒,感覺那人堅硬的胡茬刺得她嘴角微疼。
她驀的睜開眼,看見男人冷硬俊美的臉,還有那雙深邃烏沉的眸。
男人高挺的鼻尖抵住她的,兩人隔得很近,呼吸可聞。
他手臂圈著她的腰,低下濃密的睫羽,薄唇便落在了她唇瓣上。
極溫柔細密的吻,從額頭到鼻尖一路到嘴唇,她剛要張唇話,便被人攫住了呼吸。
紅潤水盈盈的櫻唇,仿佛凝露的春花似的,勾得人心里發癢。
趙長渡心里一熱,滾燙的舌便霸道強勢的侵入進去。
顧櫻被他吻得氣喘吁吁,渾身發軟,好一會兒才怒目瞪著他,手撐在他強健的胸口上,有氣無力道,“世子,你起來……”
他的胡茬兒都把她的唇扎紅了……
酥酥麻麻的……
尤其是看他如今這副胡子拉碴的模樣,像是三四天沒睡過一般,渾身上下滿滿的糙漢感。
即便那張高眉深目的俊臉,依舊英氣逼人,叫人見了心動不已。
趙長渡素了一個多月,如今吻著懷里的姑娘,甜滋滋兒的,意猶未盡,翻身將她往自己懷中攏緊了些,大手探進她的衣擺,順著那平坦柔軟的腹撫去,“阿櫻,你……肚子好些了沒有?”
那手掌心滾燙,似帶了一把火,燙得她渾身不自在。
顧櫻臉頰一紅,心里堵氣,推開他,別開臉,翻身朝向里面,“跟你沒關系。”
“怎么跟我沒關系?”男人緊隨其后,營帳里木榻本就不大,他靠過去,胸膛緊挨著姑娘的后背,將她整個人攏在自己懷里,下巴靠在她肩窩處,蹭了蹭她細膩的肌膚,“這兒——”
他聲線暗啞低沉,大手在她腹上游走。
“別弄……”顧櫻被他弄得渾身不自在,手用力攥著他的手指,不允許他亂動。
趙長渡聲音里透著愉悅,這丫頭還不知道自己懷了身孕的事兒吧?
怪可愛的。
他湊過去,貪婪的銜住她的耳垂,喃喃道,“這兒有著我們的孩子,阿櫻,你,與我有沒有關系?”
顧櫻一時聽岔了,喘了口氣,腦子里才反應過來,“什么孩子?”
男人嘴角寵溺,“笨丫頭。”
顧櫻急忙從床上坐起來,慌張的問,“世子剛剛什么?”
趙長渡好笑的看著她,“你已有了一個多月身孕,怎么這般遲鈍,還不知道?”
顧櫻眉間一蹙,手急忙覆在自己腹上,想起上輩子那個沒能來到世上的那個孩子,眼里仍是不可置信,“什么?我……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