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但心里也跟吃了蜜一般甜。
她眨了眨眼,問,“阿渡,這個孩子,你希望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趙長渡溫聲道,“男孩兒女孩兒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他曾是個失去娘又沒享受過父親庇護(hù)的人,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便想著慢慢的就會有自己的家了。
日后,有他在,總不會讓阿櫻和孩子跟著他吃苦。
他要讓阿櫻成為全東黎最有福氣的姑娘。
營地里條件不比國公府,炭盆里炭火發(fā)出嗶啵嗶啵的聲音。
顧櫻靜靜的窩在男人懷里,想起上輩子自己無論如何也沒能保住這個孩子,那些刺目的鮮血從她身體里流出來,她絕望無助又害怕。
在江隱冷漠里,失去了她人生第一個孩子,也是最后一個孩子。
顧櫻心中酸澀難忍,一想到那個孩子,心尖便泛起尖銳的疼,淚水控制不住的涌了出來,越是難得到的東西,越讓人害怕失去……
她顫了顫身子,手緊緊捂住腹的位置,心里默念,還有七八個月的時間,孩子,你一定要活下來,娘親想見你……
趙長渡沒再亂動,忽而聽到女子嗚咽的低泣聲,心疼的將她翻過來身來,大手捧著她的臉,攏起劍眉,看著她眼里霧蒙蒙的淚水,“怎么哭了?”
顧櫻哭笑一聲,將臉埋進(jìn)他懷里,手臂圈住他的腰,“只是感嘆一下,這個孩子能活下來實(shí)在不易。”
趙長渡沒好氣的撫了撫姑娘纖柔的后背,“日后有我在,沒人敢動你們母子一根汗毛。”
顧櫻眼里含著淚光,嘴角卻勾了勾,她當(dāng)然知道世子會全心全意保護(hù)她和孩子。
她無比慶幸自己的重生,更慶幸自己沒有再選錯人。
她要讓江隱后悔,也要讓江隱親眼看著,她是怎么把這個孩子給保下來的!
顧櫻環(huán)著男人緊實(shí)的腰背,手不心觸到一塊傷疤,頓時心神一緊,“阿渡,這是那道箭傷嗎?”
趙長渡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嗯,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阿櫻不必?fù)?dān)心。”
顧櫻怎能不擔(dān)心,這都是江隱做的。
她自責(zé)又愧疚的掀開被子坐起身來,借著昏黃的燈光,低下頭往他腰腹間仔細(xì)看去,手在那傷疤上輕輕摸索,喃喃道,“這傷原來在這兒,朝廷里的線報,阿渡是胸口中了一箭。當(dāng)時我害怕極了……生怕你有什么意外。”
趙長渡疏懶道,“笨,別將你夫君想得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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